第二天一早,余枝睁开眼睛,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若不是房间里一股石楠花的味道,余枝都以为昨夜做了一场春梦。
她打着哈欠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余枝一低头,皱眉,靠,他是属狗的吗给她啃出这么多印痕。
越看越碍眼,跟标记似的。
标记她被闻三爷标记了
不,不,不这想法太危险,打住赶紧打住
不过,昨夜金主大人确实有些不大对劲,太急躁了些,像是迫切要宣泄什么,又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
自从跟她谈过升职的事后,她这位领导就不大正常了,让她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身为打工人,她得时时琢磨领导心情变化,这也太难了。
清风被打了板子,伤得颇重,没个十天半个月难下床。幸亏现在天凉了,穿的衣裳多了,若是夏天,他的伤还得更重。
清风养伤期间,鸣蝉跟在闻九霄身边,只是他到底不是清风,闻九霄用起来不大顺手。
余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以前三爷身边的是清风,现在怎么换成别人了
“三爷,清风呢有些日子没见清风了是您派他做别的差事了吗”余枝小心翼翼试探着。
闻九霄看了她一眼,“清风受了板子,养伤了。”
余枝惊讶,“他是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闻九霄又看了她一眼,澹澹地道“过段时间他养好了伤,再让他来给你请安。”
余枝扯出一个笑容,不敢再问下去了。她有一种直觉,清风犯的事怕是不轻。
难道是他置外室的事被家里知道了,不好罚他,只能罚他身边跟着的清风
余枝越想越觉得可能。
自那晚之后,闻三爷来得勤了不说,有时还呆上一整天,虽说是休沐吧,可休沐不该在府里陪陪亲人的吗
她这里不仅多了他的衣裳,还多了他的书,好像正经跟她过日子一样。
接她进府的话倒是没再说,余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的感觉。
这种感觉再次见到清风的时候得到了证实,“三爷真不容易,为了要接您进府,正跟侯夫人闹呢”
后面的话余枝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在想事发了
三爷若是不妥协,死活要让她进府,接下来是不是就该侯夫人出场棒打鸳鸯了侯夫人会给她什么好处是不是像现代豪门剧中演的那样,甩出一张五百万支票,“拿着钱走人,离开我儿子。”
这里不是现代,没有支票,但有银票呀
侯夫人会用多少银票打发她呢怎么也不能低于一千两吧那她能不能狮子大开口加到五千两
那是闻九霄,满誉京城的小闻大人怎么也得值个五千两吧
不,不,不,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她就是跟领导谈了场恋爱,就算不被他家人所接受,他们的感情能用银票来衡量吗
余枝心痛不能
作为员工,离职了,若拿了不正当的钱款,这就是她履历上的污点。
有了污点她还能再找到好工作吗没有好工作她就摸不了鱼,摸不了鱼她就得加班,加班就得猝死
啊啊啊,她不要猝死,她不要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