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的那只箭射的有多狠。她在军营这么多年,她也知道这只箭伤,张行简想彻底养好,最少也得半年。他才一个月就被迫随她奔波
只能说他心狠。
沈青梧“军中老人说,年轻时不在意这种伤,很容易中途毙命。我看你也不是长寿之相,你多注意些吧。”
张行简一噎。
他如此年轻,就被她咒早死吗
沈青梧的说话方式真是
他无奈笑一下“多谢沈将军关爱。”
沈青梧皱眉“其实我问的不是箭伤,我问的是当年我刺你的那一匕首。”
她微热的指尖,在他微痛的心房上轻轻划动。她准确地扣住他心脉,准确地找到当年那把匕首刺进去的方位。
沈青梧“箭伤和匕首在同一个地方,你受了不少折磨吧”
张行简目中光流动。
她的手按在他心房,仰头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当年未及弱冠的张行简站在雨中,刻意激她,刻意等她那一匕首,试图用自毁来断绝两人可能他二人现在却睡在一张榻上。
张行简低声“我们能不提当年的事吗”
沈青梧只是随意闲聊,没想到他不愿意多说。
她意外一下,模糊地意识到当年的事,也许不只她一人有感觉。
可她迷惘许久,也不知道张行简的感触从何而来。
沈青叶多漂亮啊他未婚妻多贤惠温柔啊可他此时却和她躺在一张床上,缠绵悱恻纵是虚情假意,也带给沈青梧那种背德的刺激。
沈青叶那样的美人得不到张行简,但是沈青梧可以
沈青梧蓦地坐起,按住张行简肩膀“你不行了吗”
张行简“”
沈青梧兴致盎然“我来。”
张行简惊“不可啊。”
果然没等到他把话说完,沈青梧就翻身而起,将二人位置调换。张行简皱着眉,还没缓口气,她策马奔腾起来,便快要了他的命。
他步步后退,头磕在墙壁上,眼前金星乱撞。他发着抖扣住她手腕,额上尽是汗,艰难道“沈梧桐,你让我缓一缓”
沈青梧不以为然“缓什么缓”
他被逼着后退,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挣扎让他搭在她手腕的手指发抖。他指尖流汗,仰着上半身呼吸急促。
他一手扣她手腕,一手搭在她腰上。既想推开,又想拉近。
沈青梧只管自己舒适,不管他的死活,他被碾压得真是备受煎熬。
沈青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她突然在这一瞬有些恍然,有些可笑自己的迷惑她为什么要管张月鹿喜不喜欢她
他若不喜欢,她就让他喜欢;他若喜欢,她就让他更喜欢。
她的假期本为此事,假期不到最后一日,她岂会提前荒废
她要享受自己的假期,正如她要享受张月鹿。
苗疆小女子那喜欢不喜欢的论调,压根不影响她呀。
想明白这些的沈青梧,眉目间神色舒展。她于上方俯视,烛火熠熠落在那凌乱不堪的青年身上,有一种妖冶美艳感。
见他难受,沈青梧问“服不服”
张行简目中光华迷离潋滟,模模糊糊,他困于自己的处境,半晌没听到她声音,被她掐住下巴索取。他呼吸湿润,引人流连,她再问一次。
沈青梧“张月鹿,服不服我”
张行简仰颈下跌,整个人埋入被褥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威风凛凛的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