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简叹口气,他抱起案上的女儿家衣物,就要将衣服收入衣箱中。
窗子“砰”的被推开,一个人从外跳了进来。
沈青梧心情不错“张月鹿”
她觉得自己身体休养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门玩耍了,顺便也可以帮长林他们找凶手。
不是那么有责任心的沈青梧如此给自己找借口找凶手的话,她需要张行简和自己在一起,帮自己开口说话。毕竟她一开口,就会吓到人嘛。
她不愿承认,她只有逗他玩的想法最真实。
沈青梧轻快无比地从窗子跳进张行简的屋子,一眼看到他怀中抱着什么,他抬头看她。
沈青梧不解“你拿的什么”
他踟蹰,掩饰“没什么。”
他就要起身将东西收起来,沈青梧已经到了他身前,按住了他的手,将他重新按回椅子里。
沈青梧抢过他怀中抱着的东西翻看“这什么衣服嗯好像是女孩子的衣服这就是女孩子的衣服”
因为她竟然看到了水红色的肚兜,纱裤。
沈青梧猛地抬起眼“你私藏女子在房中你背着我与别的女子鬼混你金屋藏娇,在我不在的时候,和别的女子行不轨之事”
张行简默默看着她。
沈青梧将自己气得脸色发青。
她不管他以前如何以后如何,在他属于她的这段时间,他身体被别的女子碰过,都是对她的背叛。
沈青梧扣住他下巴,让他仰头。
她试图从他脸上看痕迹,从他脖颈看痕迹他一行那事,便很容易脸红。他皮肤白,身上痕迹也很难遮掩。
沈青梧没有看出来他身上有多余痕迹,她又用目光逡巡这间屋子。
她依然没看出这间布置十分古拙讲究的屋子里,哪里能藏得下一个大活人。
沈青梧眼中露出迷惑。
张行简这时才开口“在下是多有精力,才能在应付沈将军的同时,多应付一人”
他眸子清黑,面容干净,整个人像皎白月光独照此间。
沈青梧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她嘴硬“你最近又没应付我。何况我若是你,必夜御数女,气死沈青梧。”
张行简“”
他半晌微笑“我不至于那么幼稚。”
他静静看着她,看她收回手,又轻轻地不自在地用漆黑眼睛盯着他被搓红的下巴。沈青梧问“那你这女儿家的衣服怎么回事”
她坐看右看,张行简不语。
沈青梧忽然福至心灵。
她趴在这方小案上,下巴枕着布料柔软的纱裙衣物,乌黑眼睛明亮万分“难道,这是给我的吗”
她问的很不自信。
张行简还没回答,她已经快速跳过自己的问题,抱着那衣服往她怀中收。沈青梧换了个问题“我能试一试吗”
她找借口“你这里除了我,没有年轻娘子。我知道你没有特殊癖好,你自己也不会穿难道是你要收女侍卫,要编入你的死士中了可我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武功高的女子,想来如果有女孩子,现在她也不在。
“而且、而且那些武功高强的女子,都不喜欢你这种衣服的。”
她眨着眼,拼命找理由“只有我不嫌弃。我帮她,试一试吧试了就给你。反正我是不要的。”
张行简眸中那清寂的光,一点点柔软。
她绞尽脑汁找理由的样子,很傻,很呆。她作出与她自己平时完全不同的样子,只是想试穿一下衣服。她还说她不要不属于她的东西,她都不要。
她只是试一试罢了。
就像对他。
她也不要他。
她只是试一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