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慵懒阖目,仰颈吞吐气息,被服侍得十分舒服“嗯”
张行简“你真的洗干净了”
沈青梧“自然,我”
她倏地收声,猛地提腰,睁开目震惊地向下看去。
那郎君用巾子按着她的腿,在与她慢条斯理说话之后,便倾身凑前,向他手指不远处亲了下去。他呼吸清浅气息灼灼,只几个浅淡之吻,就、就
沈青梧瞬间被放倒,跌在榻上大脑空白,呼吸起伏不定。
她用力抓住他手腕,厉声“张月鹿”
烛火熠熠,只看到郎君乌黑垂地的青丝,与一丁点儿红得厉害的耳尖。
沈青梧仰躺在榻上,手指越来越紧地扣住被褥,一点点捏紧,捏得手指发白。一层层汗意让她如被打捞,唇齿的侍弄有点疼,又带来更多的畅意
整个人飘飘然,神魂皆荡。
张行简微微喘气,在被她扣紧又放开后,他喉头上下动了几下,呛得咳嗽。
他抬起头,对上床榻上方沈青梧的目光,年轻郎君睫毛与唇角十分润泽。
沈青梧扯住他手腕,一把将他拽上榻。她翻身压来,扣住他下巴便欲亲。
张行简侧过脸“我还未漱口”
沈青梧“我不嫌弃。”
张行简“我嫌”
沈青梧“那你就排解排解,自己忍着吧。”
这个不讲道理、被他撩出一身火的沈二娘子不再陪他玩那种慢条斯理的游戏,而张行简又岂不是早到了忍耐边缘
衣未褪,身已拥,大刀阔斧已到近前。
情、爱本就是肮脏的,本就是不洁净的。到此前,谁还顾得上几多讲究
张行简扣住了沈青梧的肩,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整整三轮。
沈青梧在张行简这里积攒的一身火,终于少少发泄。
沈青梧真是对他刮目相看,而张行简为了证明自己,竟然跃跃欲试,让沈青梧色变。
可她见他,也不像是有那份力气。
沈青梧“你出的来吗”
张行简俯在上,温柔地亲吻她面颊,乌黑鬓角沾水,面颊雪白如玉。衣裳早褪,他修长舒展的肢体呈现她眼中,像是蜿蜒壮阔的山河,让人流连。
沈青梧恋恋不舍地伸手碰触,搂住他窄瘦腰身便不愿撒手。
这么好看的身体,整天藏着掖着,真想弄死了带去军营慢慢玩。
张行简哪里知道那怀中对他表现的十分满意的娘子在想什么。
他弯眸,诚实“我不知道。”
他亲她眼睛,道“但我还想。”
他眸中的欲,燃着火,透着他本身那种饶有趣味的不紧不慢的感觉。热火慢熬,他坚持如此,沈青梧并不反对,任由了他。
二人又开始聊天。
她问“真的就那么想”
张行简“嗯。”
沈青梧“男子都像你这样吗”
张行简想了想“大约是吧。流连不舍,有了一次就再不能拒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沈青梧“我可不是牡丹。”
张行简轻笑“难道我是鬼吗”
可他这副沉迷的样子,与“色、鬼”有何区别不,也许是世上没有他这么好看的色中恶徒。他拥有秀美的面孔和清雅的气质,哪怕做这种事也依然漂亮,不见欲念所露的肮脏
沈青梧抚摸他脸,沉迷“张月鹿,你真好看。”
张行简沉默。
她眼中的迷恋过于直白,但他总是会忍不住想起博容。可是张行简自然不愿意提博容。
张行简说“在你眼中,我除了脸,没有别的优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