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杨肃没有暴露踪迹,张行简却暴露了。
她心中警惕明夜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呢
等着她和杨肃自跳火坑的陷阱
但是,转念一想,即使是陷阱,只要能阻拦大夫们进东京的时间,她和杨肃都不亏。
那么,必须解决张行简。
沈青梧问这大夫“有没有蒙汗药”
大夫“”
沈青梧以为他没听懂“就是将人迷晕放倒、保证一晚上睡得死沉的药。”
大夫脸涨红“你什么意思你是谁为什么要这种药我是正经大夫,我不会开这种帮人作恶的药的”
沈青梧抵在他脖颈上的匕首向前递了递。
大夫脸色几变。
大夫咬牙切齿,压低声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你真是、真是你这么轻的年纪,不学点儿好,学什么红杏出墙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这种药的目的吗你是想迷晕你夫君,和那账房先生双宿双飞。
“我是不会帮着你和那小白脸作恶,欺负你夫君的”
沈青梧眉目动也不动。
她脑子转了一下弯。
她无法编出更细致的谎言细节,只能简单否认“我的迷药不是用在我夫君身上的。我没有欺负我夫君。”
她的解释,听在大夫耳中,有了其他意思。
大夫脸色青青白白,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你难道要用在那小白脸账房先生身上”
沈青梧想了想,不知自己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大夫扼腕,更迷惘“你们玩得好花呀”
背着夫君乱搞还不够,要玩点儿更刺激的
这大夫没好气地挥开沈青梧的匕首,态度坚定“我早说了,我是正经大夫,我们医馆上上下下,都不卖你说的迷药我们要是卖这种东西,会被官府查封。”
沈青梧“总有暗道儿吧”
沈青梧淡声“明面上不卖,私下总会卖。有生意岂会不做”
她对大夫一笑,露齿威胁“不卖给我,我去官衙揭穿你们暗地里的买卖”
大夫沉默许久。
大夫半晌扭捏道“迷药是真没有,我出门得仓促,身上没有那种东西但是,我有一小包多情种,你要不要”
沈青梧没听懂,皱眉。
大夫没好气“夫人和你那账房先生,不就想玩点儿刺激的吗这包药难道不够”
大夫“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夫君丢人”
沈青梧听到外面张行简轻柔的声音“大夫,您还没教会我们家夫人如何煎药吗”
他含笑“怎么连门都关着呢”
沈青梧一紧张,连忙从大夫手中抢过那一小包药,也来不及问所谓的“多情种”具体药效,如何服用。她慌乱地给大夫怀中塞了一耳坠当做酬金,威胁这大夫不要乱说话。
种种表现,在大夫眼中,都是夫人听到账房先生在外、便情难自禁的证据。
大夫脸黑。
灶房门打开,张行简温润面容出现在前,杨肃心不在焉在后。
张行简将沈青梧上下打量一番,笑问“你耳坠怎么少了一只”
沈青梧“”
她被他吓得后背僵硬,毛发奋张,怀疑这人是如何盯着自己她冷漠反问“什么耳坠不知道。”
张行简温和笑一下“可能是夫人忙活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吧。没关系。”
大夫看他俩卿卿我我,没好气地从两人中间穿过“让让。”
大夫走到心事重重的杨肃身边,杨肃对他露齿扬笑,打一声招呼。
大夫顿时对这位郎君的不积极进取,恨铁不成钢。
为何天下有郎君迟钝至此
大夫不好明说你家夫人想爬墙之类的话,大夫拍拍杨肃的肩,心情沉重“郎君你好自为之吧。
“以后再看病,若是碰到我和我爹,我们给你打八折。”
杨肃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虽然觉得日后不一定能见到,但是自己被人喜欢,他很高兴“多谢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