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许拾月说的轻松,陆时蓁顿时却是一片心虚。
还有诧异。
近乎是脱口而出的,陆时蓁看着许拾月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听说的。”许拾月语气淡淡,似乎只是在诉说一件实在平常的事情。
可这事怎么可能平常
陆时蓁的这话当初只是不满大家说自己毫无悬念的口嗨,下了体育课后,她甚至自己没有放在心上,可许拾月却听说知道了。
听说,听谁说的
月光通过窗户落在书桌前,许拾月脸上的笑意明晃而别有意味。
两个世界没有什么大屏障,通信、网络都可以无所阻挡的正常联系,陆时蓁顿时意识到自己在许拾月这边的世界有陈苗苗这个打听许拾月事情的渠道,那么许拾月在自己这边的世界也一定有一个类似陈苗苗的人。
她是被人出卖了
还是自己人
“怎么难道你还打算瞒着我,等到舞会那天给我发个消息,说今天就不和我见面了,草草了事”
就在陆时蓁终于迟钝的发现许拾月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腐化侵蚀了自己朋友们的时候,许拾月的声音传来了过来。
少女轻枕着自己的手臂,对陆时蓁提出问题的声音里缠着些幽怨。
甚至好像还有一点失落与沮丧。
陆时蓁闻声立刻义正严词的对许拾月否定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渣女一样的事情”
“是吗你这是要现在跟我说喽。”许拾月微微歪了下头,清冷的嗓音带这些寡淡的弱势,替陆时蓁说着按照刚才的逻辑,她会说的台词“说你不打算邀请我去舞会,要跟别的女孩子,或者男孩子”
“当然不是了,我”
陆时蓁着急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极其不想要许拾月在这上面误会自己,应该说任何误会都不想要许拾月对自己产生。
犹豫了一下,陆时蓁还是直接了当的不在乎自己面子的将当时的想法想许拾月说了出来“我就是一时嘴快不服嘛。”
“上体育课的时候大家讨论起舞会邀请舞伴的事情了,她们都说我这些年都是跟你,没有什么可猜性,然后我就,就不服嘛,一时冲动就说了那些话”
陆时蓁自知理亏,说出来气势也弱。
许拾月微微拖着长音“哦”了一声,一副即是审判者,又是幽怨受害者的样子对陆时蓁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十六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呢。”
陆时蓁大脑罕见的转得飞快,听到许拾月这话便立刻反驳“什么新人旧人,我哪里来的新人我就只有你一个啊”
只是,转的飞快会接着引起一个致命点。
因为不假思索,所以忘记了校对语言在不同语境下不同的意思。
陆时蓁说到最后一个字,立刻停住了自己的嘴巴。
可是已经晚了,话已经说了出去,没有任何时差的传到了许拾月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