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愣了愣,尴尬道“那不是郎君你”
顾清玄“”
郑氏觉着她的房又塌了一角,露出奇怪的表情看他,“难不成是女郎家霸王硬上弓强迫郎君行事”
顾清玄“”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顾清玄痛苦地捂脸,总觉得哪里不对。
郑氏干咳一声,说道“郎君是君子,这么些年来坐怀不乱,房里干干净净,想必也是为了寿王府的那桩亲事使然,而今却破格收苏暮进房,奴婢可不信郎君对她是没有心思的。”
顾清玄“”
这话噎得他有嘴说不清。
郑氏似察觉到了什么,试探道“郎君莫不是没打算把她带回京”
顾清玄愣了愣,倒没想过这茬。
见他神色淡然,郑氏觉得她的房再次塌了半边,自圆其说道“奴婢多嘴了,不过是个乡野粗鄙,委实没有必要带回京生出是非来。”
顾清玄看她表情不对,说道“我”
郑氏斩钉截铁道“郎君什么都不用说,奴婢都明白,回京后一字不提。”
顾清玄“”
郑氏自作多情道“夫人那里郎君只管放心,奴婢会管住自己的嘴。”
顾清玄“”
啊啊啊,到底哪里不对
两个人鸡同鸭讲了半天,顾清玄委实受不了她,心里头烦躁道“去传膳罢。”
郑氏依言下去传膳。
下楼见到苏暮站在屋檐下,她的心情有点复杂。
苏暮不知情,忙巴巴地凑了上来,试探喊道“郑妈妈。”
郑氏看着她,欲言又止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来,“你往后好自为之罢。”
苏暮“”
郑氏没有多说其他,自顾去了庖厨那边,留苏暮在那里危机顿生。
什么叫好自为之
难不成咬钩的鱼儿真要脱钩了
想到这里,她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开始琢磨应对之策。
另一边的郑氏则心情复杂,她素来知道自家郎君是个君子,收苏暮进房情有可原,不带她回京也情有可原。
从理智和现实处境上来讲都是合情合理的,但是从感情上来讲就有点渣了。
她身为女性,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是从女性利益出发,觉着顾清玄睡了就走,委实不像话。
诚然,主是主,仆是仆。
主子想睡哪个奴仆都可以,但睡完就走,一下子就把顾清玄的君子形象颠覆了。
郑氏觉得,她的房再次垮塌得一干二净。
这不,顾清玄用早食时,总觉得郑氏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就像他看苏暮的眼神那样,有点奇怪。
他把心中的怪异感压下,在回城的途中一直在思索昨晚看到苏暮一脸戾气的表情。
阴沉,冷寂,森然。
就算是他自己,也做不出那样的表情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越想越觉得怪异别扭。
之后的两天顾清玄都没让苏暮近身,那家伙像中了邪似的,说他近日噩梦连连,于是朱婆子差人去求来两道符纸贴到了寝卧的门上。
苏暮看着那两道抹了鸡血的符纸,被活活气笑了。
也是,她原本就不是这里的人,若按迷信的说法,算得上借尸还魂。
倘若顾清玄知道她死而复活,估计跑得比马还快。
现在他既然对她忌讳,她便识趣离他远点,反正欲擒故纵的手段她已经练就得炉火纯青了。
已经咬钩的鱼儿,哪有让他脱钩溜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