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公主看错了”
“是啊,毕竟公主只是看了看这幅画像,说不准记不了那么清楚呢。”
显然,临远和云石两人都不相信祈简所说,祈简就反问他们“你们不是说了梁跃和我长得很像”
临远和云石后知后觉,脸色一变,只听祈简又接着道“我确信从未跟司空夫人有过交集,她却想要我的性命,她还偏偏跟陈夫人是表姐妹的关系,还有,陈夫人进宫的时间门,还有她深居简出不见外人的性子,加上她全家离奇死亡的事情,你们难道要告诉我,这桩桩件件都是巧合吗”
一件事可以说是巧合,两件事也凑合,但件四件,这么些事积攒着,再用巧合来囊括就有点自欺欺人了。
让祈简这么一说,云石和临远心中的怀疑也陡然多了几分,云石皱着眉头“要是能见陈夫人一面就好了,可惜她这些年从不离开后宫,赵王也从不强迫她会见外人。”
临远却和祈简想到了一处,“我们可以从赵措的夫人范云宜入手范云宜对公子的敌视定然不会是凭空而来,陈夫人我们是接触不到,但范云宜就在宫外,想办法从她身上下手该是最有效的法子了,不仅如此,范云宜为赵措生下的小儿子如今还不满一岁,非常时候可行非常之事,必要时,可以拿她儿子撬开她的嘴巴。”
当然,这不是说他们真的就没品到拿一个孩子开刀,只是吓唬而已。
听临远这么说了,云石又补充道“届时可以让公子去试探她,就说已经知道了陈夫人的真实身份,看看她是个什么说法。”
祈简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几人心中都憋着股劲儿,尤其是祈简,恨不得立刻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和来龙去脉,于是当下也没耽搁,即刻就各自行动起来。
以有心算无心,第二天,范云宜就倒霉了,作为司空夫人,她最近常要去参与城中贵妇们筹办的施粥之事,入冬了,茗城城郊好些日子难过的人都会在粥棚前讨一碗热粥,这日刚好轮到范云宜主持这些,她一大早便让人驾着马车到了城郊。
别说茗城是王都所有人就都过得好了,城中落魄讨饭的人多着呢,就说城郊,繁重的赋役之下,百姓饭都吃不饱呢,加之赵国以兵势著称,全国各地的征兵役的次数极多,所以常有城中富户贵族为了得个好名声做些善事。
赵家向来便有这样的惯例,范云宜接手家事之后,这些便交托在了她手上,只是这日忙完城郊施粥之事后,回程路上,她却被一伙蒙面的歹人劫持到了附近的一间门破屋子里。
城郊人烟不算稠密,房屋荒败空置的多,所以范云宜被绑着扔进去的时候,心中是极其恐惧的,生怕歹人害了她性命,刀尖抵在她腰上时,她几乎不敢高声说话,只一味向抓着她的人讨饶,说自己家中富贵,可以给他们大笔的钱财,只求他们能放她一命。
直到她看清了逆光站在她面前的那张熟悉的脸,讨饶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愤愤然怨毒的瞪视。
“是你”
祈简不顾她几乎想杀了他的目光,仔细地在她面上扫了一遍,却没发现任何熟悉的感觉,他敢确定,自己之前并未见过范云宜,所以,她缘何这么深恨自己
“是我,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