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女孩子还可以这样吗
听到难听的话不用憋着气自己,谁叫她不痛快了她就叫人痛去,从来不往自个儿心里压事儿,有仇当场就报了。
对比自己,虽时常也是嘴上不饶人,可大多时候却也还是只能忍着受着,就连哭都不太敢在人前,常常半夜默默垂泪,平白将自己憋出了一身的病症。
真真是没用得很。
而三公主这般行径看似不符合常理,更不符合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该有的端庄优雅之风,但这样好像活得很畅快的样子。
小姑娘仿佛是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心底深处似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意欲破土而出。
那头的单若水都快气疯了,张扬舞爪地想要打回来,不过许是心里终究有些怕了,又许是终于想起了她母妃的谆谆教诲,忍了又忍还是没敢亲自上手,索性扬声喊自己带来的奴才。
然而一群奴才面面相觑却全是一脸愁苦,竟是无一人敢应声。
开什么玩笑啊两位公主互相闹腾那叫姐妹相争,他们若敢上手那就叫以下犯上
“你们”
单若泱实在不耐烦看她这副跳梁小丑的德行,瞥了眼她头上那抹刺眼的白纱布,嘴角一勾,意味不明地笑了,“瞧着六妹妹今日这架势就是摆明冲本宫来的,这倒是叫本宫实在百思不得其解了,究竟是有什么天大的事儿能叫六妹妹如此宁可顶着未愈的伤势也要折腾这一通”
也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的,单若水总觉得她这话仿佛有点什么古怪之处,一时脸上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
为的是什么自然是迫不及待想要来奚落一番了。
一早得知单若泱已经将那药吃了下去,她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按捺不住就想亲自上门嘲讽奚落一番,谁知打听过后才知晓这人早早就出门了。
若当时就见着了人,她或许还能警醒着小心说话,奈何先是上门扑了个空,那股子失落劲儿就别提了。
好不容易偷摸背着母妃追了出来,却是一个照面又吃了这样大的一个亏,火气撩拨上头哪里还记着那么多啊,上下嘴皮子一磕巴就这么个顺嘴秃噜了。
还好她机智立即找补了回来。
单若水仔细琢磨了一番方才的说辞,暗暗庆幸自己的机灵聪慧。
猛然一回神,却发现面前的人早就不见了,只看见马车渐行渐远。
“这个贱人跑得倒是快”单若水只能摸着自己的脸含恨跺脚,转而又冷笑出声,“蠢货”
“果真不愧是蠢蛋。”马车内,单若泱终于是憋不住脸色古怪地嘀咕了一句。
好想求求李贵妃,分点脑子给她这可怜的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