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长公主甚至从未私下说过一句话,谈何勾引你不该用这等污言秽语去说她,这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卢靖嘉弯腰将地上的碎片全都拾了起来,一边说道“公主说微臣打从成亲那日起便对你不冷不热,这话微臣不敢苟同。”
“微臣固然惋惜,可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从未敢想其他龌龊之事。与公主成亲之后亦是想要好好过日子的,可公主是如何做的对着微臣颐指气使,想骂就骂想训就训,微臣哪里是您的驸马不过只是任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罢了,与这府里的任何奴才都无甚差别。”
“微臣生性内敛,又兼初入朝堂事务繁杂公主便嫌弃微臣不解风情、又没功夫陪您嬉笑打闹,索性便养了男宠来排遣寂寞,却不知将微臣这个驸马置于何地”
“过去家中长辈常说微臣的性子太过软,可无论如何微臣终究也还是个男人,公主的种种言行举止无不是在将微臣的尊严放在脚底下肆意践踏,微臣又岂敢再对您心存情谊。”
人的日子一旦过得不如意了,便会抑制不住格外向往心中隐蔽掩藏的那份美好。
而单若泱这个本该成为他妻子的人、又是令他一眼万年的那一个,便是他小心翼翼藏起来的那份美好。
“这副画是前些日子才画出来的。”卢靖嘉露出自己手里的那半张,日期清晰可见,恰恰正是单若水刚开始养男宠之后几日。
“微臣与公主之间着实难以磨合,大可不必互相折磨,微臣这就搬离公主府若公主能够请旨和离,微臣亦无异议。”
说罢便拂袖而去,手里仅仅只拿着那份残破的画卷。
单若水一脸茫然无措,竟久久未能有所反应。
“六妹妹你嗐”单子润摇摇头直叹息,转头便也追了出去,“我去再劝劝妹夫,你也收敛收敛脾气别再瞎闹腾了。”
而就在不远处住着的单若泱却全然不知隔壁这两口子因着她的缘故已经闹到要分居和离的地步了。
当然了,便是知晓了也左不过是一笑了之。
愧疚是不可能愧疚的,她可没那闲心思去勾引什么男人,尤其还是别人家的男人。
所以他们怎么闹也好,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个耿国忠公主究竟是如何想的”萧南妤始终是有些不放心,皱着眉头道“如今谁也无法证实他的身份,说什么都是他自个儿一张嘴罢了。”
单若泱没多说什么,直接吩咐人将他给带了过来。
张口就直截了当地问,“你来找本宫究竟有何目的痛快点交代清楚了本宫还姑且能考虑考虑,若还藏着掖着不肯说本宫可没那闲工夫跟你玩儿什么猜猜猜的游戏,你便即可自行离去罢。”
听闻这话,耿国忠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沉默许久。
就在单若泱快要失去耐心之时,他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说道“我想参军。”
“参军”
“不错,早就想了,只是”耿国忠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些年朝廷几乎年年都在裁军,更别提什么参军的门路了,我也实在没有办法。”
开始裁军是什么时候呢便是周景帝开始沉迷追求长生不死那会儿起。
说得好听是什么如今国泰民安,养着几十上百万大军实在是太过浪费,为了给朝廷减轻负担故而决定裁军。
可事实上,哪里真就那么安稳了呢
家里内部有那年年烧杀抢掠的胡人,外头还有几个邻居也不太好相与,个个都垂涎着这片富饶的土地。
说穿了,周景帝就是追求长生花费得太多,根本养不起也舍不得养着那么多大军罢了。
“你为何如此执着于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