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也就是糊弄糊弄鬼罢了。
周景帝如今再怎么脑子犯糊涂也不至于连这么点东西都想不明白,当下是愈加恼恨至极,“砰”一声砸了桌子,冷笑连连。
“皇后当朕是傻子不成你们那点心思还妄想瞒得过朕一个两个那眼珠子都盯死了朕屁股底下的这张椅子,朕还没死呢”
还有那个该死的王子腾
这些年他自问也算对得起他了,处处信任倚重,否则也绝不可能将京营节度使这样重要的位子交给他王子腾来坐。
如今可倒好,竟是盼着他早点死呢
不经意又想起甄家来,两者之间何其相似
皆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辜负他满腔宠信的叛徒逆贼
想到这儿,周景帝的心里杀意骤现。
“你们休得异想天开,此事”
“皇上,长公主来了。”
皇后赶忙跪安,“臣妾不敢叨扰政事,先行告退。”而后也不等周景帝回应,赶紧拔腿就溜了。
出门看见单若泱,她便上前拉了对方的手,笑得一脸慈爱,“若泱最近可是愈发忙得不见个人影了,你七弟与本宫念叨好几回了,只叹长大之后便愈发身不由己似的,倒不如不长大的好,一辈子能跟他三姐姐作伴。”
然而,信口胡诌的皇后绝对想不到,她这话不仅好死不死说中了单子玦的心思,也成功激起了单若泱的鸡皮疙瘩。
“皇上还在里面等着你,本宫就不与你多说了,得空记得去永安宫坐坐,也跟你七弟多联络联络,他那一门心思惦记你惦记得很呢。”
“”这位当真不是敌对派来坑害单子玦的卧底吗
虽知晓皇后的本意是什么,但无知真的太可怕了。
单若泱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维持住没叫自己露出尴尬的笑容,“恭送母后。”
随后抬脚迈进景福殿,不出所料对上了一张漆黑的老脸。
“父皇这是怎么了为何事如此烦心呢”
“还不是你那好七弟”周景帝又一次迁怒了,没好气地对着她喷气,“你知道方才皇后说什么你七弟竟妄想娶王子腾的女儿”
生怕她不知道王子腾是什么人物,他还特意咬牙切齿解释了一番。
末了,总结道“这算盘珠子都崩到朕的脸上来了一个两个皆是那不忠不孝的混账东西当老子的还活得好好儿的,做儿子的就迫不及待惦记上老子的东西了,简直可恶可恨至极”
“早知今日,朕当初就不该叫他们生下来,生下来也该趁早掐死”
这样的话都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看这凶狠的表情,怕还当真不是随口说说的。
单若泱早已得知王子腾与单子玦之间的眉来眼去,故而这回儿并未感到太过惊讶,就是觉得有些想不通。
拉拢就拉拢,合作就合作,为何他偏与人家姑娘死磕上了
联姻固然是个相对更稳妥更可信的合作方式,却并非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