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对着守门的太监交代一声,“别跟旁人说本宫来过。”
“是,长公主放心。”
回到府里,她就跟萧南妤说起了这事儿,末了摇摇头,“这事儿他自个儿是罪魁祸首,却也不可否认,这该死的风气实在起到不小的催化作用。”
倘若不是规矩如此风气如此,三皇子妃还有那心思跟单子鸿死磕吗
人都已经被她一脚踢废了,赶紧的去重新开始自己全新的人生才是正理。
已经对她颇为了解的萧南妤立即就领悟到了她的意思,“公主是想要改一改这风气”
“贞节牌坊这种东西本就不该存在,本宫早晚得将这天底下的贞节牌坊全都给摧毁了”话到此处,戾气油然而生。
可见心底果真是恨极。
萧南妤自然也是极其赞同这个决定的,不过只要稍稍设想一下那样的场景,她就忍不住开始想要扶额了。
“迄今为止公主所设想的一桩桩一件件无不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我都已经能够预想到将来那群文人会对您如何口诛笔伐了。”
单若泱嗤笑一声,“一群满口礼义廉耻仁义道德实则私心最为奸诈狡猾自私自利至极的酸书生罢了,口诛笔伐便是唾沫星子骂干了、手写断了,但凡本宫皱一下眉头都算本宫输”
她始终坚信伟大领导人的那句话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只要她能够将大军牢牢把控住,还能怕了那些虚伪的文人
怕他们用唾沫星子骂死大军
怕他们用笔杆子戳烂城墙攻入京城
顶多不过是些骂名罢了,多新鲜呐
打从她决定自己上位那一刻起就已经预料到了,更遑论她想要自己上位的目的还是为了全天下乃至后世无数的女性,从根子上就已经跟那部分虚伪的文人处在了对立面。
事已至此,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爱咋咋的罢,懒得管他们。
“原想着名垂青史呢,如今看来我怕是只能跟着你遗臭万年了。”萧南妤嘴里如此嘟囔着,眼睛却亮得吓人,忍不住手痒痒拿了纸笔,笑道“虽说现在想那些还为时过早,不过想想又不犯法。”
“来来来,咱们仔细计划计划,将来实干起来也便利不是。”
深夜,外面的寒风不断呼啸着,如同暗夜里潜藏的一只凶兽般,肆意发狂嘶吼,惊得人惶惶不安。
林如海从睡梦中被惊醒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怀里的女人似乎动了动,睡得不大安稳。
本以为也是被这大风所扰,林如海便温柔地拍拍她的背以作安抚,可不经意低头一瞧,借着月光却隐约看见了她紧锁的眉头。
早已有了数次经验的林如海立时便意识到,她定是又做了什么预知梦。
一时手上的动作也停了,躺在那儿大气都不敢胡乱喘一下,生怕惊扰了她的梦导致某些不可挽回的悲剧发生。
睡也睡不着,动又不敢动,他整个人都僵硬得跟个木乃伊似的。
冷不丁从梦中醒来的单若泱入目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顿时满脑袋问号,“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