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荌微笑,“就算咱俩是亲母女,也是明算账。要不然以后元宝的嫁妆钱,都由您掏”
刘长春战术性后退,佯装没听见,垂眸抿了口酒转移话题,“这酒还行,还行啊。”
岁荌懒得搭理她,伸手拿过另一个酒盏,跪在何叶面前。
何叶对她医术上的指导,有时比刘长春还要认真上心,岁荌跪他,认真叩谢他这份恩情,“以后何叔有事使唤,我岁荌定全力去办。”
元宝也跟着跪下,“岁岁也是。”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大一小,何叶鼻头不由发酸,眼眶微热,他一手扶起元宝,一手接过酒杯让岁荌起来。
何叶将包了五两银子的红封递给岁荌,“你跟元宝俩拿着,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五两银子,对于岁荌来说简直是“亿”点了
岁荌幽幽看向刘长春,“师父,您看看,您仔细看看”
刘长春忍痛,从怀里摸出一枚铜板,递给岁荌,“师父的一点心意。”
果然是一点。
不过能从貔貅身上抠下一枚钱已经不容易了,岁荌丝毫没觉得少。她把银钱收好,招呼大家吃饭。
刘长春今天喝得有点多,吃罢饭被岁荌扶着去休息的时候,脚步都是飘的。
元宝给她端了洗脚水,岁荌给她擦脸洗脚伺候她躺下,俨然把她当做不能自理的老母亲一样对待。
等两个孩子出去,原本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刘长春,缓慢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饶是如此,还是有泪从指缝间溢出。
这么多年,永安堂头回像今天这样热闹。
这么多年,她头回觉得心是热的。
刘长春躺下后,岁荌回前堂收拾桌子。何叶喝得少,丝毫没醉。
他帮元宝跟岁荌把碗筷收拾好,才准备回去。
岁荌犹豫了一瞬,故意问何叶,“叔,要给师父准备一碗醒酒汤吗”
何叶摇头,“让她醉一回吧。”
岁荌笑,“好。”
她把何叶送回永安堂,收拾完一切,才坐在房间里跟元宝一起泡脚。
元宝攥着小拳头,倾身帮岁荌捶腿。
他小小年纪就会跟她画大饼,“等以后元宝长大了,天天给姐姐捶腿捏肩。”
岁荌听他声音这么甜,就知道他有事相求。
岁荌双手抱怀,盯着元宝看,“说吧,想干什么”
元宝傻笑,手指捏着衣角,昂着脸软声请求,“我能不能,过段时间再自己睡啊。”
说到底,还是想跟她一起睡罢了。
岁荌伸手揉搓元宝脑袋,元宝顺势低头,双手抱着岁荌的小腿,脸埋在她膝盖上,“姐姐,好不好嘛”
他难得撒娇耍赖,扭着身子晃动岁荌的腿,“好不好嘛。”
岁荌昂头看房梁,脸上的笑已经藏不住了。
她心里其实很享受这种被元宝需要的感觉,但嘴上还硬是要说,“粘人的小狗。”
虽然粘人赖皮
但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