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不说吉利话,主要是京城水深,谁知道呢,”岁荌嘿嘿笑,语气轻松,“万一我运气好,直接继承了王位什么的,那不是最好吗,到时候别说这个匣子了,就是十个我都有。”
“我本来想交给元宝的,”岁荌抬手揉了揉鼻子,“但这话我说给他听他肯定会担心,所以只能托付给您了。”
“呵呵,”刘长春伸手把匣子扒拉过来,直接不客气地打开,“那我可得好好清点一下,免得你回来非说少了东西问我要。”
“我可跟你说啊,你最好没事,不然我可舍不得像你一样大手大脚的给元宝花钱。”
刘长春哼哼,“我私吞了你的金库,让元宝天天跟我吃馒头咸菜,别说隔岔五吃鱼了,连条鱼尾巴都没有,他跟冰粥一起吃素。”
岁荌只是笑,“行行行,我知道了。”
清点完,刘长春慢慢把木匣子合上,抬眼看岁荌,好一会儿才慢慢说,“早点回来。”
岁荌提起酒杯敬过去,“好。”
两人把酒喝完,刘长春美滋滋抱着木匣子走了,岁荌坐在原处,等刘长春离开,才看向廊柱后面,轻声道“出来吧,再蹲腿就麻了。”
见那边没动静,岁荌垂眸笑,桃花眼潋滟含水,多情又温柔。
可能因为喝完酒比较放松,她整个人透着股慵懒随意,语气有些无奈,甚是撩人,“小狗尾巴都露出来了,还躲。”
岁荌声音落下,背对着庭院蹲在柱子后面的元宝猛地一惊,手忙脚乱地把自己露在外面的衣摆收回来抱在怀里。
他低头咬唇,见被发现了,才慢慢站起来,转身看向她。
岁荌不知道元宝什么时候来的,她只是抬眼的时候正好看见他月白色的衣摆而已。
这衣服颜色是淡淡的蓝,甚是清雅恬静,是她给元宝选的。
元宝抿着唇站在那儿,低声说,“我不是故意要听的。”
“没事儿,故意听也没事,”岁荌招手,笑盈盈,“过来。”
元宝走近了,岁荌才看见他似乎哭了,借着微弱的光能看到他脸上的水痕。
又哭了
可能是美酒醉人,岁荌的心就跟泡在酒里一样,看见他那双水汪汪的琥珀眼睛便不由软下来,整个人都有些微醺醉意。
不然她也不会破天荒地拍着自己的大腿,示意元宝坐上来。
元宝也很诧异,一时间没敢动。
岁荌又拍了两下,声音温柔,带着酒气,“过来抱抱,让我哄哄你。”
元宝抬手抹了下眼泪,有些期待又有些害羞,心底还酸酸疼疼的透着不舍,就这么面对面坐在她怀里,把头低着。
岁荌手搭在他腿上,轻声问,“想不想喝酒”
元宝抬眼看她,还没等回应,岁荌便将另只手搭在他背上,将他往她面前一推,仰头吻上他微凉的唇。
元宝眼睛睁圆,一时间分不清这是不是梦。
岁荌抬手搭在他眼皮上,遮住他的视线,同时轻轻吻他嘴角,细细碎碎的吻带着安抚。
她要走了,说什么估计都哄不好元宝。
既然他喜欢这样,那她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