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荌微微皱眉抬起头,整个人慢慢从情欲中抽离出来,原本揽着元宝腿的手,改成轻轻去碰那个圆。
“怎么留了个痘印”岁荌看向元宝。
元宝见她停下了还不开心,脑袋一侧蹭着岁荌的脖颈,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锁骨,想了一会儿才恍惚想起来,“水痘破了。”
元宝五岁时出过一场凶险的水痘,那时还以为是天花,几乎把岁荌吓死。
事后他高烧几天才慢慢恢复,如今说起来甚是轻巧,但元宝受过得罪只有岁荌记得,元宝自己可能都忘了。
他那时一身痘,碰不得,什么都不想吃没有半分胃口,痘还没消他就先瘦了一圈,脸上的嫩肉全没了,本来就小的脸还没个巴掌大。
等痘全出了,他就开始痒。那几天是岁荌跟何叶轮流陪元宝睡,不做别的就负责夜里抱着他的手,让他不要在睡着的时候乱挠。
何叶毕竟年纪摆在那儿,岁荌于是主动提出让她看着元宝,她说她年轻,熬得起。
像看小孩这种活,基本夜里是不能熟睡过去,否则元宝留了痘印不说以后不好看,光是当下就容易感染。
只是再小心,还是留了个痘印。
而跟他同样起痘的朝颜跟沈曲,因家里有好些个下人看着伺候,处处小心翼翼,身上没留下任何印子,也没把痘蹭破。
岁荌看着元宝锁骨上的痘印,问他,“别处还有吗”
元宝摇头,“没了。”
应该是穿衣服时不小心蹭破了,当时也不是多疼,他就没当回事儿。那时候家里好像很忙,除了他每个人都很累,元宝也就没告诉她们。
元宝想,他又没那么金贵,破了个水痘而已。
“是不是不好看”元宝伸手想把那边的衣襟合上,然后准备拉另一边的衣襟,“姐姐亲这边,这边没有。”
岁荌,“”
岁荌拍了下他扯衣服的手背,哪有这么诱惑人的,她怎么说也是个女人,且是个一十出头的女人,哪禁得住这种考验。
“谁说不好看了,”岁荌拇指指腹抚着那浅浅白白的痘印,笑着说,“像外面的月亮,都是圆的。”
元宝这才开心起来,他缠着岁荌要继续,“热”
想跟姐姐贴贴。
“姐姐,”元宝几乎是无意识地开口,“我们像书里那样,贴一起好嘛”
他毛遂自荐,“我软,我能扭成那样的麻花,我们试试好不好”
岁荌,“”
岁荌,“”
岁荌眼睛睁圆,低头看着元宝,算是知道他看的启蒙书是什么了。
这曲曲
干得漂亮。
岁荌还没看过那啥图,没想到元宝先看上了。
怎么她越活越像个老古板了呢
岁荌甚是纳闷,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莫不是她的道德感太高了
岁荌看元宝扭来扭去,连忙将他固定在自己怀里。
元宝以为她有顾忌,眼睛亮晶晶地朝她招手。
岁荌半信半疑,凑耳过去,就听元宝神神秘秘地在她耳边说,“我来初癸啦,已经结束了。”
他得意,“我是大人了,可以做那事。”
乡下的男子十三岁就嫁人生孩子了,像是十七八岁还没出嫁的都是老男孩了。
很多有钱人家的小公子,母父舍不得出嫁,会十三四岁先定亲,等过个一两年再嫁娶。
元宝觉得他到了可以干“坏事”的年龄了,并且想跟岁荌跃跃欲试。
要是没有这酒劲,他可能不敢这么直白,可现在他整个人飘飘欲仙,没有脑子全凭感受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