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圈,姜初宜弯腰,把茶几上的酒瓶收拾好。
她决定放弃交流,艰难地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
“有吗。”宗也表情依旧沉静。
冀凯耸耸肩,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宗也平静地拿了包烟拆着。
宗也不为所动,稳稳禁锢住她纤细的手腕,“是么。”
瞅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王滩感叹了声,“姜老师这种妞,好像有点难追啊。”
姜初宜端坐着,迎接他打量的目光。
慌乱间,她急忙用另一只手撑住他的肩上,保持距离和平衡。
冀凯已经跑到厕所里吐了三次,伏城尚还有一丝清明,但也不多。
她把空杯子啪地放到桌上。
宗也抓她手腕的力道很轻,可当姜初宜企图抽回自己的手时,他的手指又突然用力。
这名字冀凯好像有点印象,他问“要写两句话吗”
“赵光誉。”
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宗也这一晚上莫名其妙的情绪是哪儿来的。
宗也没说话,只是手越抓越紧,略带强迫性质的力度,让姜初宜甚至产生了一点痛感。
“赵”
客厅的大灯已经关了,他闭眼坐在地毯上,坐姿松弛,背靠着沙发。
见姜初宜望过来,宗也食指一勾,把打火机帽扣上。
他坐下,随手拎起一瓶酒,垂眼倒了半杯,推给冀凯。
姜初宜迅速离开现场。
几杯酒下肚,冀凯两腮发红,叉了几块水果喂进嘴里。
眼镜滚落到地毯上。
见状,姜初宜犹豫着,也往自己杯子里倒了点酒。
宗也拿起茶几上的薄荷糖,倒了一粒出来,丢进嘴里,“没有。”
这么瘦瘦弱弱的女孩子,硬是坐在那儿干闷了大半杯酒,一下不带含糊的。
辛荷是属于人菜瘾大的典型,酒还没醒完,便嚷嚷着让大家一起陪她喝。
谁知,刚把眼镜取下来,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多大点事。”冀凯咬开笔盖,一边签,一边问,“你这朋友叫什么”
王滩懒得跟这个傻逼讲话,“滚。”
说完,她就现场表演给他们看。
姜初宜“你们明天没事”
“再说了,被你点评的这个女人”王滩懒洋洋地拖长语调,“还是你队友的绯闻对象,你觉得合适么。”
她刚回答完,察觉到旁边的人站起身。
冀凯摆手“喝不了就别喝,我们很绅士,不逼女孩子喝酒。”
冀凯茫然地啊了一声。
宗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酒精的缘故,宗也思维处于一种非常混沌的状态。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姜初宜试探地开口“宗也好像今天心情不太好”
她没能抽出来。
即使他非常想。
这下姜初宜心底十分能确定,宗也是确实喝多了,还醉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