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不是心情也不好吗”姜初宜解释,“我一般喝白酒容易醉,然后醉完睡醒心情就好了。”
两人安静下来,外面雨声嗒嗒打在帐篷上,姜初宜感觉胸口又开始泛起熟悉的隐疼。
那道男声非常温柔,转瞬即逝,淹没在雨里。
就算心里有个东西快要冲破禁锢,把他所有温和的表象全部吞噬,他也不能做更过分的事。
因为在他跟导演说出清场,只身折返房间时。
他不能做更过分的事。
他表情平静,却无法掩盖眼里流露出迷恋。手指很轻地反复滑过发尾,眷恋的,不舍的,最后,还是轻轻缠绕住那簇黑发。
那天在小饭店的房间里,她没说出口的话,以后可能也不会有机会告诉他了。
宗也“”
姜初宜安慰他“你别担心,这些二锅头都是我自己喝的,你喝果啤就行,我还给你买了瓜子,无糖的。”
姜初宜沉默。
然而仅此而已。
宗也看着那几瓶二锅头,视线转回她身上,问,“你要,喝这个”
见她进来,宗也把手指间的半根烟熄灭。
姜初宜迟疑,大着舌头,“不知道应该,记不住了。”
“不会突然有人上来吧”姜初宜问。
等了半晌,迟迟等不到回答,姜初宜终于抵挡不住酒意,趴到桌上。在意识陷入混沌黑暗的那一秒,她恍惚听到一声叹息。
等人走后,阿席咳了咳,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宗老师在酒店顶楼,他说要是看到你了,就让我跟你说。”
宗也抬眼,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她抓起雨伞,又跑了出去。
姜初宜掀开帐篷的门帘。
外面下了很大很大的雨,起了风,那盏晕黄的吊灯不停晃动,露营帐内光线不明。
姜初宜微微躬着身子进去,把雨伞收好,“你怎么突然想喊我喝酒”
这番话听在耳朵里,姜初宜无法理解是什么意思。
姜初宜跟小钟说“你先去上面等我。”
这个酒店顶层的设计很奇怪,是个倒三角形的斜坡建筑,天台从中间挖空了一块,有一个小露营帐。
她问“他现在还在顶楼吗”
“比如呢。”她大脑好像不能转了,茫然又诚实道,“我可能喝多了,听不太明白你的话。”
“那就行。”丰佳唉了声,“我怕你跟宗也又出什么岔子,真的就罪过大了。”
宗也喝得慢,支着下巴,歪头看着她喝。
很快,车到了酒店。
姜初宜扫着桌上摆的几瓶果啤,安静了片刻,“谢谢你啊,不过你买的这些果啤对我来说,可能跟饮料差不多。”
在没得到姜初宜的允许前,他不应该放纵自己离她越来越近。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么时候。
姜初宜点头。
耳边的声音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