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不放过她“去什么”
“去见莳萝女士”
奥莉维亚皱了皱眉,“妳确定女士想见吗她肯定被吓坏了”
听着奥莉维亚满口心疼那善良温柔的莳萝女士,费欧娜躺在稻草铺,浑身酸痛,当真生不如死。
她此时疼得龇牙咧嘴,恨不得在地上扭成蛆,半点也没有先前迎风展翅的英姿。本来只是简单的皮肉伤,但东岸的药酒加倍刺激着痛感,如果不是药草的香气同时舒缓着酸痛的神经,费欧娜都要怀疑莳萝就是个魔女。
毫不起眼的扫把在其手上运用自如;而一瓶小小的药就让久经训练的骑士打滚求饶。
不过就算怀疑,她也不会说出来,应该说,她宁可现在就跳下楼也不会说出来
“我们看到了费欧娜输了“
“费欧娜到处逃跑,女士用扫把费欧娜当成小老鼠打”
费欧娜草,忘了这一对双胞胎
“是我一人的自作主张。”
珍妮在门口和莳萝表达歉意,她没有听从莳萝的意思,选择直接禀告特莎院长。
莳萝不甚在意地安抚怯弱的圣修女“我们都只是依据自己的判断行事罢了。”
如果自己不是月女巫,今天费欧娜这条小命就是注定不保了。也许是女神觉得这位野马姑娘还能救吧
珍妮没说话,看起来很沮丧,毕竟最后还是让上层知道了。
盛事将近,特莎容不下任何沙子,之后怕是会想出更多劳务折磨精力充沛的女孩们,最好筋疲力尽再无力作怪,直到乖乖被送上审判台
“莳萝女士。”
珍妮语气轻得近乎低喃
“妳会同情她们吗”
莳萝眨眨眼“为什么不呢不都说至高神慈悲吗”
“但她们是罪人啊,我们也是,罪人怎么能同情罪人呢”
珍妮盯着少女漆亮的眼瞳,彷佛在对着无暇的银镜忏悔。
莳萝看着女人苍白憔悴的表情,她突然觉得那七条戒律不完全是装饰,漆黑的石板沉甸甸压在圣女院每一个人的头上,让她们永远低垂脑袋,罪人自贱,所以才会谦卑、服从,永远不会有任何反抗。
“每天早上醒来,我祷告,发誓服从至高神和特莎大人的意志,但我每晚入睡前,她们的啜泣和求救声让我无法祷告和入眠,还有那个可怕的呢喃声,无所不在”
莳萝下意识握住她的手,却没有深入追问,而是安静地听她说下去。
珍妮却越来越惶恐,她摇头想否认什么“我永远无法做到最好,正是这样摇摆不定的心才亵渎了神威,才、才会让我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