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大人厌烦又沮丧地问“那你为什么不早些站出来”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之后我才能对蒙塔大人问心无愧。”曼斐斯目光落在齐利安身上,表情早已没了先前的恭敬。
“你发过誓对我效忠”齐利安咬牙切齿。在赶走费欧娜后,他第一时间就拉拢赛门家族,甚至许诺儿女互嫁,这家伙前一天还在和自己把酒言欢,发誓会向追随兄长一样追随自己。
曼斐斯冷笑一声“不这么说,我恐怕连荆林都走不出来吧,你连自己兄长的女儿都敢下手了,我一个封臣随便冠上一个叛乱罪就能处置了。”
“胡说八道曼斐斯赛门,我以领主下令,你这是叛乱、篡位”齐利安再也克制不住,他下意识就要拔出腰上的剑,身旁的骑士见状赶忙死死按住他,在圣堂的至高审判上只有银骑士能亮出武器。
圣主代理人见状,果然大怒,用力敲槌,两个银骑士立刻上前粗暴地压住齐利安,宛如对待一个待审的犯人。
曼斐斯越过他,走上审判台,同时身后跟着无数骑士,手举荆林各个家族的旗帜,有黑鱼、红荆冠还有驼鹿等,这些原先站在齐利安的蜂鹰旗帜下的人们纷纷跟随赛门家族走上审判台。
齐利安在此刻才明白,在他们眼底,自己永远都只是蒙塔的弟弟,只配居于白熊塔下的鹰眼门,他们真正服从的是蒙塔的女儿,那个继承父亲宝剑的女骑士。
曼斐斯带头说“至高神的公正无可质疑,真相已水落石出,请将我们的领主从笼子放出来吧。”
哪怕局势不利,齐利安依然在挣扎,他脑子动得快,很快想到“依照神律,我才是白熊塔伯爵,荆林的主人费欧娜什么都不是,她不是领主,无权对那些骑士动用私刑”
那些遇害骑士的家属也在身后附和,圣道师们犹疑不决。
曼斐斯不慌不忙“费欧娜伊格克劳与她的父亲都是一个虔诚信徒,她没有触犯任何神律,神律无法裁决她捍卫安息圣礼的行为。不过既然都是骑士,唯一能调解骑士和领主的世俗之争的唯有玫瑰律法恰好有权主判之人也在这里。”
他说完,就朝那面挂有巨大玫瑰红旗的看台跪下“请女王召开骑士法庭裁决赔偿事宜”
齐利安不屑大笑“至高神在上,玫瑰律法这就是你们打的主意就算费欧娜在神律上无罪,她也永远不可能是继承者,伊格克劳从我兄长之后遵从神律的继承顺序,就算不是我,那也会是我儿子,蒙塔二世
杜肯爵士一脸嫌恶“蒙塔二世你可真不要脸陷害兄长的女儿,还要玷污他的名讳。”
他坦然接受齐利安怨毒的目光,心知时机成熟,便伸手挥了挥,一个银骑士带着两个圣修女和一个狼狈的男人走上审判台。
巴洛爵士恶狠狠瞪着好友你最好知道你在干什么。
杜肯爵士谢拉。
“我要指控蒙塔二世意图不轨、擅闯圣女院,这两位圣道女可以作证”
无视伊莎贝拉惊疑的眼神,两个圣修女面色愤怒,她们上来就气急败坏地控诉蒙塔二世无耻的行径。他被人捉到后,辩解费欧娜是他未婚的妻子,是她派人来接自己去幽会。
杜肯不屑一笑“犯人一早就关在笼子由圣修女看守,没想到竟然还能传信出圣女院,看来那圣女之门没有传闻中的牢固坚贞啊。”
雅各布面色难看,他看向伊莎贝拉“这怎么回事圣女院应该是对外人特别是男子禁闭。”
伊莎贝拉七上八下,她自然不可能透漏自己先前开后门,偷传了齐利安的信件,差点逼死费欧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