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资本家憋了三秒,心软:“那那扣你五毛吧。”
穆瑜:“咳。”
闻枫燃炸毛:“不准笑”
“不笑。”穆瑜配合,“谢谢小老板。”
“这是看在我雪团兄弟的份上。”闻枫燃冷哼,“也不替你家小孩想想,你上班挣钱,可是要给他买糖的”
穆瑜被血红大野狼别别扭扭蹭手心,笑了笑:“没办法。”
他温声学小狼崽说话:“没办法啊,我家又有了一个小孩。”
闻枫燃喉咙都像是跟着一烫,后背痉挛了下,不会说话了。
穆瑜替穆雪团同学发言:“雪团说,他要做哥哥。”
“做嘛。”大野狼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腕,深呼气深吸气,“他脑门硬,他是我雪哥。”
穆瑜摸了摸小狼崽的红毛。
他家现在有两个小孩,要做的事情的确比过去多了一些。
但这种感觉很好,像是完全虚无的世界被逐渐填上色彩,开始变得生机勃勃。
有那么一段不算短的时间,穆瑜似乎发生了某种故障,无法和世界建立任何连接,他尝试过一些方法,但伸出手后落处空空,并无一物给予回应。
现在有了一棵小白杨和一株小红枫,都长得很好,翠生生枝干挺拔。
根扎进土壤,然后就像是息息相关,命脉相连。
这种感觉很像是活着。
穆瑜说:“我家小孩的事,都是很重要的。”
闻枫燃闭上眼睛,生硬打断,强行假装没听到:“有点晕车我要趴一下。”
大野狼语气超凶,其实耷拉着耳朵吭吭唧唧,不着痕迹按着经纪人右边的膝盖,发着愁盘算究竟是哪落了伤
穆瑜拿过本书翻看,翻过两页,被扯扯袖子。
闻枫燃闷声闷气:“我要趴一下。”
穆瑜有点好奇:“我听到了。”
闻枫燃:“你要说,好。”
穆瑜:“好。”
闻枫燃这才心安理得地趴在他腿上,又补充:“不准轰我走。”
穆瑜哑然,帮他把棒球帽摘下来,揉揉那一脑袋汗湿的红毛:“怎么会”
“以前所有人都会。”闻枫燃一动不动地蹲着,吸了吸鼻子,跟假经纪人告状,“除了武馆,我在哪都有人轰我走,说我是烂泥巴。”
武馆倒是不轰他走,那是因为想把他打成泥,想看他送命。
闻枫燃十岁的时候就知道,有人拿钱给那个武馆老板,点名要那个不肯弯腰的男孩进笼子,想看他吐血看他求饶,打出事了给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