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透被放开之后,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人,想来想去还是将大门掩上。
我的宝,虽然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外人看见,但是你知不知道把自己关在有三个男人的房间里会出事的屁股会疼死的。
他拘谨地站在原地,不太敢过去。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杜泊川的样子,平常像是刀鞘,会在初见的时候以为他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人,实际上的是刀鞘里的利刀,抽出来时寒芒乍起。
除了这个,不论是桌上的保温盒,还是仍旧敞开的后门,都可能会成为下一场战争的导火索。
这种莫名其妙又紧张的情况鸦透碰到过很多次,但每一次都是一样的无措。
柔软的绵羊,会被恶狼争斗完胜利的那只狼叼进窝里,从羊角开始舔,最后拆吞入腹。
两人对上也不是第一次,平常因为什么东西争执起来打一架也不是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又厌恶地移开。
气氛在杜元修发现桌上的保温盒时绷到极致,再施加一点力度,这条线就会绷断。
杜元修并没有坐下,将桌上的保温盒拿在手里,转过头来看鸦透“在那儿站着干什么过来。”
鸦透僵硬地走过来,双腿并拢,坐立难安。
保温盒还有余热,看颜色就是杜望津手里的那个。
杜望津先一步到了这里,杜元修手指捏紧,保温盒被捏响,盖子都差点移了位。
不仅杜望津,还有这个讨人厌的杜泊川。
两个看不懂的人,都凑在一起。
真他妈的烦,艹。
杜元修低骂了一句,伸出手,用手捏了捏鸦透的睡裤,沉声道“这么薄,坐在这里不冷吗”
“还好。”
其实很冷,但相比腿上的冷,心里更冷,恨不得这荒唐的闹剧赶快结束。
从两人对话的语气看来,两人好像关系不错。
不管关系好还是坏,杜泊川知道这是杜元修给自己的下马威和警告,又或者是另外一种炫耀。
他将鸦透端给他的水杯拿到手边抿了一口,顺手挡住了杜元修想要去牵少年的手,“你怎么在这”
杜元修的手被挡住,目光格外沉,脸色变了好几番,“问人之前不应该当事人先说”
杜泊川将水杯放下,“过来交代点事。”
“你呢”杜泊川的语气有些认真,可配上他说的话又不是鸦透想的那个意思,后半句拖得很长,“不会也是来交代事的吧”
杜元修挑眉“我想来自然就来了。”
杜元修第一次没得手,第一次格外迅速地将少年的手包进了自己的手里给他暖手,回头看见杜泊川盯着这儿,唇边勾起弧度,“你昨天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昨天晚上杜元修也是给自己这样暖手,也是被杜泊川挑出。
明明昨天都糊弄过去了,这个时候杜元修为什么又要主动挑起
鸦透的手指缩紧,回忆被勾起来过于羞耻。
只是他缩紧后,又会被杜元修挤进去,用指尖挑开,之后又时轻时重地揉他掌心。
鸦透脑子一团乱麻,低着头不敢去看杜元修和杜泊川到底是个什么眼神。
而且杜泊川不介意吗他明明之前还说过“于理不合”来着。
001在装死,只有恋爱系统全程旁观,估计很生气,他的气压极低。
系统嗡鸣了两声,全是电流声,过了两秒恋爱系统的声音才传来。
许知南马上就过来。他顿了一会儿,又补充,林楠也在。
这已经不能用混乱来形容了,鸦透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还有多久”
还有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