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硬按着躺下的傅回鹤:“”
可是我真的不困啊
七童今天就是很奇怪吧
傅回鹤心里嘀咕了一句,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装作睡着的样子,准备暗中观察花满楼想干什么。
然后就发现花满楼什么都没干,只是手一下一下地在捋他的头发。
头发
傅回鹤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他猛地抬手去摸自己散落在花满楼膝上的发丝,指腹被奇怪的触感震惊了一下。
什么东西有点怪再摸摸看。
从发尾向上摸,傅回鹤逐渐陷入沉默。
花满楼清了清嗓子,收回解开一半小辫子的手指,若无其事地用手背贴贴傅回鹤的脸颊。
“七童”
傅回鹤能说什么呢,只能庆幸这个世界的小天道没有将他们送去人多的城中,至少见过他满头小辫子的只有自家难得调皮的花公子。
觉得有些无奈,又觉得好笑,傅回鹤挑眉看着花满楼,索性维持着躺在花满楼膝上的姿势,拉着花满楼的手放在自己的头发上,笑道:“花公子”
花公子捏着其中一根还没解开的小辫子,用发尾搔了搔傅回鹤的耳廓,也笑了:“所以傅老板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
“喜欢。”傅回鹤低低一笑,“都喜欢。”
花满楼作势就要去挑另外散开的头发:“傅老板这么喜欢的话,那我就继续了”
傅回鹤卡壳了一下,慢吞吞道:“那还是不要了吧这闺房之乐还是留着咱们自己欣赏比较好”
花枝移动的沙沙声响起,正相视笑谈的傅回鹤与花满楼中间冷不丁插进来一支海棠。
那枝海棠上下晃了晃,见两人只是看着它不动作,花枝尖尖蜷缩了一下,然后挑挑拣拣抖下来一朵开得最盛的海棠花,用树枝递到傅回鹤发间,硬是用树枝尖尖怼着别了进去。
霜白的发丝,艳丽的海棠,看上去竟然有些相得益彰的美。
这辈子没想过会被强迫戴花的傅老板:“”
花满楼也一时有些懵,视线落在得意洋洋的海棠花枝上。
阳春三月,杏花盛开之季海棠本应多为含苞,但面前的这枝搭在杏树上伸过来,完全瞧不见根系主枝在哪的海棠花,却开得灼灼生艳。
断肠海棠花,本就是花开似锦的娇艳,却被赋予离别断肠的苦恋愁思,随着文人们的吟诗作词,渐渐多出断肠花的称谓。
花满楼抬手碰了碰面前的海棠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