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红了红脸“这叫负责,哪有让女人喝酒的。”
伴娘们异口同声“你就秀恩爱吧你。”
婚礼闹到了很晚,快到凌晨一点,王隽喝得已经不省人事,由着施淮竹和姜烨架回楼上的酒店房间。
季烟说“真是麻烦你们了。”
姜烨调侃说“好不容易见到老树开花,我累点也无所谓了。”
施淮竹说“待会给他擦擦脸,喂点醒酒汤,人才不会难受。”
季烟送别他们,关上门,回来坐在婚床上。
王隽脸很红,可能因为酒喝多了,身体温度高,领带被他扯到一半,袖口也是,一副乱糟糟的模样。想起他以前可是极为看重外在,不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永远都是一丝不苟的,今天难得如此凌乱,她很想把这副模样拍下来留作纪念。
转然想到他是因为和自己结婚才会这样,她又不舍得了。
季烟身上穿的是敬酒服,很是方便行走和动作,她去盥洗室打了温水,拧着毛巾给他擦脸。
他动了动,突然伸出手拽住她将她往身上拉,这动作来得突然,她一个不注意跌在他身上,正想撑着胸膛起来,他手又是一勾,抱住她,说“今天以后我就是你的了。”
什么你的我的。
她笑他“难受吗我帮你擦擦,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起来喝点醒酒汤,会好受些。”
他摇摇头,说“不用,我睡会,待会自己去弄。”
说着就去扯领带。
他醉得厉害,领带在他的拉扯下,越扯越紧,他解不开,眉头皱得紧紧的,很像以前工作遇到了难题无从下手的样子。
她笑,去拍开他的手,一边帮他解,一边说“也不想想自己的酒量,别人灌你就喝不是还有我在吗那些酒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他笑笑的,意识还算清晰“我要是你帮我挡酒,我岂不是太没用。”
她正想问怎么会这么认为,下一秒听到他声音轻轻的“自己的老婆自己疼,只有废物才会把老婆推在前面。”
她听了,会心一笑,点点他的鼻尖,说“行了,知道你的心意,现在让我给你擦洗擦洗,不然一身的酒味待会怎么睡。”
大概是听进去她的话了,他没再胡闹,将她放开,季烟脱了束缚,给他擦脸擦脖子,然后是解开领带丢在一边,扶他起来去脱西装。
擦了擦,他总算是干净了,季烟把水倒掉,喂他喝了醒酒汤,然后拿着衣服去盥洗室换洗。
四十分钟后她出来,王隽坐在床上,双手按着太阳穴,她看了他眼,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护肤,一边问“好点了没”
他轻轻嗯了声,说“头还有点重。”
“被灌了那么多高溶度的酒,不难受才奇怪。”
她护肤好,爬上床,他已经掀开被子等她,她进了被窝,在他身旁坐下。
半晌,他摸过来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说“像在做梦。”
她靠在他肩膀上,也由衷地说“不敢相信我们在一本户口本上了。”
她们回广城办婚礼的时候顺便把结婚证给领了。
那天领完,季烟的那本就被他没收了。
按他的话说,这个东西还是交给他保管来得实在稳妥。
她不知道稳妥在哪,但是见他愉悦,她也不跟他争抢。
两点多了,夜很深,王隽浑身在酒精的作用下,想做点什么也无能为力,不过她们彼此都知道,不差这一次,未来那么多时光,想做一些快乐的事时间还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