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敬仰喜爱”。
直到身边的声音打断了那些细微的回忆。
微漾的茶水复归平静。
谢拾檀听到身边的人小声嘀咕“谢拾檀也太可怜了。”
可怜
谢拾檀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偏头转向他,眉心微拧。
溪兰烬以为他赞同自己的说法,小嘴叭叭起来“你也觉得吧,小谢,他又没做错什么。”
谢拾檀重复了一遍“没做错什么”
溪兰烬想了想,认真道“你想,除了那个所谓的弑父传闻外,还有过谢拾檀丧失理智、发狂杀人的传闻吗没有。这些八卦小报惯会以讹传讹,又三人成虎,谢仙尊瞧着也不像是会给自己辩解的性格,也可能是不屑于解释,所以我觉得,此事必有隐情。”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的,自己都没察觉,无形中他非常偏袒谢拾檀。
谢拾檀淡淡道“倘若他当真弑父呢”
溪兰烬毫不迟疑地回“那他定有他的理由,像谢拾檀这种人,做事必然有道理,若是有道理,别说弑父,就是要屠尽天下所有人,我也觉得不无道理。”
“我觉得没问题,像你这种人,做事必然有道理,若是有道理,别说弑父,你就是要屠尽天下所有人,我也觉得不无道理。”
两道声音重合,几乎只字不差。
从苏醒到现在,雪衣少年清冷漠然的脸上头一次有了另一种表情。
溪兰烬滔滔不绝地讲了会儿,有点口渴,倒了杯茶水,正准备喝,手腕蓦地被一把死死攥住。
他愣了一下“你也想喝”
话音顿了顿,他察觉到少年的呼吸很沉,仿若风暴来袭前的海面,声音都不由低下来了“小谢”
谢拾檀手上的力道收得愈紧,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口剖出的“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那股力道极大,不像谢拾檀刚醒来那次,溪兰烬被捏得很疼,轻轻嘶了声。
腕上的珠串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动荡,散发出刺骨的寒意,白绫下的睫毛颤了一下,谢拾檀不知道自己是被珠串刺到了,还是被那声低呼刺到了,指尖一顿。
良久,他一点一点、缓缓松开了溪兰烬的手腕。
突然被大力抓了一把,溪兰烬也不生气,只是感到莫名其妙,揉了揉被捏红的腕子,眨了下眼“没有谁教我,我想说就说了。小谢你怎么这么奇怪,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谢拾檀偏着头,仿佛想要透过白绫与眼前的重重黑雾看清他。
可他现在神识和视线受限,看不见这个近在咫尺的人。
静默良久之后,溪兰烬听到谢拾檀沉哑的嗓音“没有。”
一会儿的功夫,台上的说书先生已经说到后面了“谢仙尊此生有过两个大敌,一个是被魔门从万魔窟中唤醒,为祸世间的魔祖,那场旷世大战无人不知,咱们先按下不提,今日我们讲讲,谢仙尊另一位不死不休的宿敌五百年前,死在仙尊剑下的魔门少主,溪兰烬”
猝不及防听到自己的名字,刚把茶水送进嘴里的溪兰烬噗地喷出一口茶。
有完没完了,这个世界怎么那么多和他撞名的
还特么都是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