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岳挣扎“开什么玩笑”
“那就还是锁式线迹吧,简单一些。”老奶奶说着,戴上老花镜,开始操作起来。
脚踏板带动着皮带轮飞速旋转,机头上上下下,在阮岳的身上游离。
“啊”
“啊啊”
每一下,阮岳都感觉身体被彻底刺穿,不仅是上的疼痛,更有心灵上的恐惧。
“你看,这大腿不就缝好了。”老奶奶得意道。
“不用不用缝了”趁着机器停歇的空档,阮岳乞求道。
“那怎么行,不择手段达成目标,不是阮总的座右铭吗”老奶奶说着,机头也缓慢移动。
阮岳眼看着刺针移动到他的脸部上方,他惊恐地呼喊着“不对不”
话音未落,刺针倏地落下。
尖叫过后,许久的寂静。
“哎呀。”老奶奶忽然叹气,摘下老花镜,擦拭着镜片。“果然是年纪大了,不中用,都找不准位置。”
阮岳说不出话。
此刻,他的眼睛被戳瞎了,而嘴巴被缝上了。
黑暗并未驱散他心中的恐惧,只让恐惧更加蔓延。
他终于想起来,这个老人家是谁。
当初他大力开发房地产时,强拆了一个名叫白木的小村。
阮岳的手段很多,威逼利诱,强拆强赶,哪怕是村中的壮汉,在抵抗了几天后全都妥协了。
偏偏有个老奶奶很倔强。
她表示不想离开,怕儿子回来后找不到家。
据村里人说,这老奶奶早年丧偶,独自养育两个儿子。结果大儿子参军后战死沙场,小儿子外出打工后下落不明。老奶奶每天都在盼着小儿子回家。
老奶奶始终不愿意离开村庄,哪怕整个村子的人都搬走了。
阮岳也不愿意工程进度拖后,对工程队表示直接强拆。
那个老人,最后死在了倒塌的房屋中。
“哎,你这眼睛不好看,我还是重新帮你缝上吧。”老奶奶在他的耳旁轻声道。
反反复复无数次,阮岳再度睁开眼时,心中只剩恐惧。
他战战兢兢地打量着眼前的病房。
“爸,你终于醒了,刚才你忽然生理特征异常,吓死我了。”阮鸣坐在病床边,焦急地看着他。
阮鸣身后,还站着两个医生,正在查看仪器指标。
“没有什么问题,应该只是做噩梦。”医生对阮鸣道。
阮鸣松了口气,握紧阮岳的手。“爸,你没事就好。”
坐在墙角藤椅的吴铁站起身,双手插兜走到病床旁。“阮老板没事就好。”
阮岳看着夺了阮氏掌控权的男人,一口血涌在喉咙。
吴铁则特别体贴的帮阮岳塞了塞被角,而后对医生道“医生,请务必竭尽全力保证阮老板的健康,用最好的药,最贵的设备,医药费算我头上。”
吴铁说得有情有义,涉世未深的阮鸣十分感动,站起身,朝他鞠了一躬“谢谢您对父亲的关照。”
吴铁笑得意味深长,低下头,与病床上的阮鸣对视。
耳边响起了芒安石嘱咐
“不要让阮岳死了,必须尽全力确保他活着,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