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金启范出警调解一持刀讨薪案件时,那被讨薪的老板恰好和金老爷子在办公室饮茶,金启范一出马,警察身份遂曝光。
金老爷子气得老毛病发作,住了两礼拜医院,让原本打算身份曝光后依旧硬气的金启范不得不照顾老爷子心情,被迫接受一部分生意事务。
他这阵子本就心烦意乱,芒安石这般胡搅蛮缠,把他的火气也逼
出来。
芒安石转头,吼住了还在甄选哪块朗姆酒蛋糕上的樱桃比较新鲜的岳佳客。“不是你说金启范找长乐吗”
岳佳客快速拿了一盘蛋糕走过来“对啊。”
金启范一脸懵“我什么时候找长乐”
岳佳客正要落叉子的手顿住“你刚不是偷偷摸摸发短信给长乐吗”
金启范无语,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我今早就没用过手机,还有我偷偷摸摸干嘛挖兄弟墙角吗”
芒安石没接手机,向岳佳客反复确认“你确定是启范”
岳佳客也不服“我还没到健忘症年纪,我确定长乐和我说的是启范,况且我虽没瞄到具体内容,但我看到长乐在看短信界面。”
金启范莫名被拉入罗生门,只能自证清白地划开手机短信箱,递给芒安石。
“这短信箱里全是银行、房产中介、电信公司的垃圾短信,上一条属于活人发来的,还是春节时其他省来北城交流的同事发的祝福短信,我也复制个模板回复过去。这年头但凡有点交情,肯定用微信啊。”
金启范本来还想嘲讽两句,他和水长乐可交情不浅,却见原本意气风发的芒安石满脸恐惧和消沉,仿佛被割断经脉,没了生气。
金启范不再落井下石,转移伤害“估计是老岳听错了,没事的,长乐比你都靠谱,你担心什么。”
岳佳客据理力争“我没听错”
芒安石似乎想到什么,掏出自己手机,点开短信编辑,随意发送个数字到金启范的号码。
金启范手机没收到信息。
金启范看清芒安石的操作“不可能啊,我去年酒醉误充了十万,懒得退了,想着不换号码大不了用到天荒地老带到坟墓,别和我说已经欠费了。”
芒安石拨打了金启范的电话,铃声没有响起,女声提示“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见鬼了”金启范双眼瞪得浑圆。
芒安石似乎已经猜到,快速挂断电话,反手用金启范的手机拨打一串号码。
芒安石的手机铃声响起,但来电显示上却没有备注,而是一串全然陌生的号码。
“我的卡被换了”金启范也不傻,郁闷过后,很快反应过来。
芒安石急迫“你最近把手机借给过谁”
“手机比爹妈知道得还多,怎么可能借”金启范说到一半,卡住,似乎想到什么。“不会吧”
“谁”芒安石已经在暴走的边缘。
“李杨聪。”金启范犹豫道,“前天聚餐时,52gg,d他说他手机没电,找我借过手机打电话。”
未完工的商场。
“要喝水吗”李杨聪坐在一工地废弃的铁桶上,递了瓶矿泉水。
水长乐摇头,手脚微微用力,想尝试看能否挣脱。
李杨聪自顾打开瓶盖,一饮而尽,仿佛将所有愁绪灌入腹中。
水长乐确定挣扎无果后,看着对面人,试图劝解。
“洋葱,我大概知道你有何怨,但人不能沉溺于痛苦不走出来。放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就当今天的一切都没发生。”
两年零七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