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面面相觑,竟不约而同有些沉默。
景眠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指尖泛凉,喉头发紧,问“是需要我付钱吗”
“”
保镖们压下笑意“我们不收费,景先生。”
其中一位西装颔首致意,尊敬道“您当然可以联系先生,我们去外面等。”
景眠点点头。
他想说,可以不用等自己的,直接离开不是更好。
但孤掌难鸣的景眠没能说出口。
咖啡厅空下来后,不远处其他几位顾客诧异的目光下,景眠拿起手机,垂下眼,找到那条熟悉的置顶联系人,拨号。
“嘟”
“嘟”
等待音只持续两下,便被中止。
取而代之,任先生的声音在听筒中响起。
“眠眠”
听到男人熟悉的嗓音,景眠心头一麻,快速应了句“先生。”
奇怪的是,
明明只离开六天,
他却好像独自一人了很久很久。
话到嘴边又哽住,景眠不知道如何概括眼前的情况,从被约在咖啡厅见面,到被他发现对方假扮的身份,以及ash派来的这群黑衣大哥。
景眠沉吟半晌,低声道“先生,可以派人来接我吗”
感知到对面沉默了几秒,男人启唇“怎么了”
景眠迟疑着,没告诉先生实情“我在外面,打不到车。”
所幸,任先生并没有多问“我让余年接你。”
“好。”
景眠松了口气,感觉心里瞬间就踏实下来“我把地址发给他。”
只不过,任先生竟没问他这个时间去了哪里,怎么还在外面,以及为什么没回家。
景眠想,先生可能并不在意自己的行程,或是在什么时间做了什么事。
任先生问他“冻手了吗”
景眠微顿。
他慢慢反应过来。
任先生大概以为他在马路边,被凛冬的寒意抱了满怀。
“没有。”景眠说“我在咖啡厅里面。”
或许是咖啡厅的暖气开的很足,不仅是手脚,就连胸膛也变得暖融融的。
景眠抬眼,恰好与咖啡厅外唇边散着雾气、冻得肩膀僵硬的西服保镖们对上视线。
景眠犯了难。
最终,他还是先放下和任先生的电话,把门外等待的大哥们叫进屋子“先进来吧,外面冷。”
景眠给几人点了热腾腾的咖啡,又安排几份小甜点。
几位保镖们推手,受宠若惊“夫不景先生,这怎么可以”
“谢谢你们帮我。”景眠温润的声音道“但可以不用等我。”
“已经有人送我回家了。”
保镖们“”
怎么感觉,景先生好像被他们吓到了
这些咖啡和甜点的潜台词,像是在弱弱而礼貌地求放过。
随后,景眠并没和他们坐在一桌。
而是在点完餐后,又回到自己刚才坐着的位置上,垂下眸,默默给先生打去电话。
保镖们“”
看来是真给小朋友吓着了。
仅仅十分钟后,余年便赶到了咖啡厅。
余年气喘吁吁的,明显来得很急,他远远朝景眠招手“景先生我来接你了。”
景眠站起身,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到了。”
“对。”余年笑了“我正好在附近离得不远,关键路上没堵,看到任哥的消息立马启车了。”
景眠道“麻烦小余哥了。”
余年一边走,一遍笑“麻烦什么,这都是我份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