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很快接通,叫了声“杨帆哥”
。
“景先生,你现在在家吗”
景眠回答“在。”
任先生的经纪人或是助理联系他时,一般都是男人的授意,或是要接他去哪儿,或是有活动无法和自己通话。
景眠猜测,任先生大概有什么事找他,但早上他们也才分开了两三个小时。
“怎么了”
杨帆擦了把汗,声音有些焦急,道“眠眠,任哥现在不在后台,因为要出席活动,先前我去取文件的时候好像把备用版落在了任哥的书房,现在大概率还在那里。”
“这边有点着急,下午要用。”杨帆叹了口气“要是要的时候拿不出,我再折返回去取,那时候就耽误事了。”
“景先生,你现在方便吗我让余年过去取。”
如果放在平时,景眠会和任先生确认一下,而现在大概率任先生抽不开身,况且在今早男人离开时也提到过,只不过说的是杨帆本人可能过来,开门的时候不要被惊到就好。
“方便的。”景眠站起身,往二楼走“是书房的书柜吗”
“不太确定,当时我放在了桌面上,如果现在没有的话很可能任哥收起来了。”
杨帆说“大概在书柜,或者抽屉,或者是某个文件夹里哎,麻烦了眠眠。”
景眠轻声道“没关系,我去找找。”
少年把手机放了免提,因为是先生的书房,所以他并不是常客,偶尔需要完成课题,或者笔记本无法取代的必须要用电脑时,才会和男人说一声,占用先生的书房。
甚至他在书房待过最久的时间,还要追溯到那次自己在试穿婚礼的西装时,被任先生抵在书房门前的那个吻。
但他从来没试着翻过先生的抽屉或书柜,因为在他的潜意识中那是对方的领域,作为协议结婚而同居的夫夫,最初时景棉便怕窥探先生的隐私,让男人感到冒犯。
上一次他偶然扶起相框,还发现了自己和任先生小时候的合照。”
现在情况特殊,他只好按照杨帆说的,在书房里放轻动作地寻找。
少年把手机按了免提,放到男人的桌台上,他打开书柜,掀开一排又一排的缝隙,以及有些宽大的可以夹着纸页的书籍。
找了一圈后,景眠一无所获。
杨帆提醒少年“是不是没放在书柜上抽屉里有没有”
景眠俯身,一排又一排拉开抽屉,先生抽屉里的物件并不繁琐,也不多,整齐而简洁,如果有景眠想找的文件,根据大小,一目了然丝毫不费力气。
第一层。
然后是第二层,
第三层。
景眠发现,
第三层竟拉不开。
钥匙孔丝毫不动,
似乎是上了锁。
少年下意识收回了手,触碰到了男人不想让人窥及的领域,忽然有种侵犯了先生隐私的罪恶感,景眠拿过手机,告诉杨帆“第三层上锁了。”
杨帆问“您知道钥匙在哪吗”
景眠“不知道。”
先生没有告诉过他。
杨帆那头似乎找了找,犹豫道“任总外衣兜里有一把钥匙,不知道是不是我先让余年送回去。”
景眠答了句好。
电话挂断后,果然没过二十分钟,余年的车就开进了小区。
景眠开了门,余年穿过小院子,在玄关换鞋后,刚要上二楼,便看到景眠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脸色有些白,声音也带着点鼻音,闷闷的,一看就是刚退烧后的模样。
余年一拍大腿,迅速折返回来,说“景先生,你病才刚好,穿这么少可不行,任哥特意叮嘱过我们现在正好季节过度,发烧感冒都容易反复。”
他一边说着,连忙把手里的外套给景眠披上。
外套很大,即使披上肩头,下摆也垂到了大腿根部,只能堪堪露出指尖,景眠有些怔愣地低头,喃喃道“好像是先生的”
“对,是任哥的。”余年笑了笑,道“钥匙在任哥外套里,我就一起拿回来了。”
冷意被隔绝在外,的确感觉暖和了许多。
余年马不停蹄地上楼去了书房,景眠跟在后面,停在书房门口,眼看着余年拿着那把钥匙找到抽屉的第三层,对准,发现插不进去,更拧不动。
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