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么可能”
路安纯倚在门边,望着他的背影。
但他也拿准了,路安纯不可能主动过来帮魏封澄清。
宁诺没有怀疑,叹了口气“柳励寒和魏封,我肯定站魏封啊,谁不知道柳励寒那狗,嘴里没一句实话,魏封的三好生肯定没了。”
他颀长瘦削的身影也印在了水彩画上,萧索寂寥。
暮色昏黄的教室里,魏封在清水里搓洗着抹布,动作熟练,显然没少做这些家务活儿。
祝敢果咋咋呼呼道,“不是我说,就柳励寒那种弱鸡,他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搞定。”
他显然有些无所适从,手伸到衣服后面用力擦了擦,夺过了抹布
刚刚路安纯说起前因后果,也没提到魏封啊,怎么又变成魏封对柳励寒施暴了
“婆婆给我算过命,八字不好,一生崎岖坎坷,血光之灾是家常便饭。”
宁诺拉了拉路安纯的袖子,低声耳语道“当时你不是也在吗,要不要去说清楚啊”
那男人怎样可怕的存在,柳励寒很清楚。
路安纯叹了口气,接过了他手里的抹布,蹲下身去水里搓洗拧干“我帮你擦玻璃吧。”
“保卫科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柳励寒用着美工刀划伤了魏封同学的手臂,魏封同学没拿稳杯子,烫伤了柳励寒同学的手。”
他平时很少来江汀别墅,那晚路霈出差回家,他偏就去了,路霈见了他自然会问他。
下课后,听消息灵通的同学说“柳励寒咬死了魏封用开水烫他,但魏封说他只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还说可以向柳励寒道歉,毕竟他还要争取本学年的优秀三好生。”
“你不愧是细节控。”
“什么”
祝敢果实在忍不住了,直言问道“老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魏封一把攥住了她的袖子,湿漉漉的手也弄湿了她。
“那家伙手背红了一片,都起水泡了。”
魏封免于记过处罚,但接下来三天,他要负责逸夫楼一楼的清洁卫生。
她摇了摇头“他心思太重了,我不喜欢和那样的人多接触,就保持距离。”
“我又不傻。”魏封抽回了小臂,继续擦拭着落地玻璃,“伤得重不重无所谓,但在学校动刀的恶劣性质,够他吃一壶的。”
柳励寒记大过,停课三天,回家反省。
不能不防。
他站起身,擦拭着逸夫楼一楼艺术教室落地玻璃,手臂一抬就到顶了,不会遗漏任何死角。
路安纯扯开他的创可贴,看到一道细微的划痕,的确不严重,甚至都不配那块卡通色创可贴。
最着急的是祝敢果,恨不得赶紧马上去保卫科把他兄弟捞出来,但要上课了,再着急也只能按兵不动。
“柳励寒去保卫科举报,说魏封在开水房对他施暴,用开水烫他。”
“就这”
宁诺都要被他逗乐了,就算听人转述,魏封那股子玩世不恭的调调也很生动“救命,这种时候,他就别惦记他的三好生了吧”
路安纯解释道“他想送我礼物,我拒绝了,也是我自己把自己弄伤了。”
她以为,至少得缠绷带吧。
路安纯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拉开他的袖子,看到修长利落的手腕处,贴了个创可贴。
因为她要掺和这件事,势必会传到路霈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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