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人唤醒也无用,同样是一问三不知,反倒是怒气横生“娘,大半夜的,女儿睡得好好的,您为何拿冷水泼我可是要将女儿冻死不成”
秦夫人满脸错愕“婵儿,怎么样都唤你不醒,娘是担心你出事,这才”
秦语婵压根就不听解释,拿起个枕头就丢到地上,暴躁不已“出事,出事,你就天天这么咒我,是巴不得我出事,你好让秦语嫣那个小贱人取代我入宫当皇后是吧”
秦夫人脸色聚变,捂着心口踉跄着退后两步,难以置信道“婵儿,你怎能如此对娘还有,嫣儿是你亲妹妹,她如今才十二,你怎么忍心对她口出恶言”
秦语婵丝毫没有心疼之意,又丢了个枕头“赶紧走,找你的嫣儿去,不要吵我歇息,明儿我还要进宫去见太后。”
秦夫人心痛欲裂,眼泪直流,盯着突然之间变得不认识的女儿看了一会儿,转身就走。
等在外头的婆子把母女二人的对话听了去,上前安慰道“夫人,您莫气,姑娘也是遭了上次那事,心里烦着。”
秦夫人边走边垂泪“你莫劝我,她自幼便养在太后膝下,我早已看出,在她心中,我这个亲娘,压根就比不上太后那个姨母。”
婆子又问“您方才不是说要提醒姑娘,看看可否丢了东西”
秦夫人心灰意冷“不必了,她人好好的,东西丢不丢的又有何妨。走吧,去看看嫣儿,这两日她姐姐心情不好,动辄对她训斥责骂,我还将她关在院中,着实委屈了她。”
尚书府,宋书勉的院中,荆杨把布袋里的东西都倒在了桌上“公子,这些东西,如何处理”
宋书勉扫视了一遍,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常顺“拿去烧了吧。”
常顺应是,拿起来,一样一样丢进炭盆里,烧了个干干净净。
宋书勉低头看着炭盆,久久不语。
见他一脸疲惫,荆杨劝道“公子,时辰不早,您早些睡吧。”
宋书勉回神,抬头道“荆杨,你和荆槐最近不要露面,好生歇一阵子。”
荆杨“秦府那边,可要再盯着”
宋书勉“不必,静观其变。”
荆杨应是,转身出门。
宋书勉从椅子上起身,突然眼前一黑往前栽倒,吓得常顺脸色煞白,一把将人抱住“公子,您怎么样”
宋书勉缓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没事,就是困了,扶我去床上。”
常顺连架带扶的把人弄到床上躺好,给他脱了衣裳鞋子,一脸担忧“公子,可要喊大夫来瞧瞧”
宋书勉“不必,就是累着了,睡一觉就好,你也去歇着吧。”
常顺拖了把椅子放在床边,坐了下去“公子您睡吧,小的就在这守着。”
宋书勉叹了口气“也好。”
他翻了个身,从怀里摸出个银色镂空手镯,把手里一直紧紧攥着的纸条塞了进去,把手镯揣进怀里,这才合上眼睛。
林思浅给陆离讲故事,一个讲得声情并茂,一个听得津津有味,这一讲,便是大半夜。
到最后,林思浅自己扛不住,就那么躺在陆离胳膊上睡了过去。
陆离惊叹于仙人们的随性和洒脱,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一言不合就分手。
不光是男女朋友把分手当家常便饭,哪怕就是结了婚,那也是说离就离,今日离了,有可能明日便又结了。
仙人们的日子,可真是洒脱。
他在心里啧啧称奇,一偏头,就见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他轻笑出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狡猾的小东西,拐着弯地给我洗脑,还不承认,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