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兴致缺缺的神情瞬间变了。
像是来了点兴致,他环着手臂低下头,挑了下眉梢你确定
“信不信由你。”温黎笑眯眯道,反正我现在是谎言之神。
泽维尔嗤笑了一声“但你说谎的样子,我不可能认不出来。”他倾身靠近,浓郁的冷香味霸道而强势地包裹住她。
泽维尔的视线极其具有存在感和侵略性,直白热烈而不加掩饰地在少女眼角眉梢细细打量了一遍。
良久,他唇角掀起一抹畅快的笑意。
所以我知道,这句话是真话。眼光不错。温黎挽住泽维尔的手臂。“走吧,我唯一的男伴。”
少女身上的气息柔和馨香,温热的手臂穿过他的臂弯,像是缠绕上来的藤蔓。泽维尔呼吸一滞,感觉心跳不自觉漏了一拍。唯一的男伴。唯一。
他是唯一的那一个。
虽然只是暂时的。
心口那股灼烧的烈火似乎随着这个认知而散去了,紧接着又在另一处更加强烈地燃烧起来。泽维尔用力按住少女挽在他手臂间的手,宽大的神袍随着步伐飞扬起来。
无论你想看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远方徐徐驶来一辆花车,露天的高台上站着两道身影。他们皆穿着华贵的衣装,打扮精致,正朝着两侧人群洒下什么东西。
车辆行驶得很慢,花车两侧围着不少人,都缓步跟随着花车一起往前走。
花车很快就簇拥着行驶到了温黎和泽维尔身边。
温黎新奇地看着花车“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不算特别,但对他们来说的确特别。”泽维尔慢悠悠抬起下颌,示意一下花车上的一对男女。
这是他们的婚礼。
还真是羡慕啊。
泽维尔缓慢地咬了下牙。
他这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体验这种感觉。温黎正望着花车上洒下的东西。
远远地被人群遮掩看不真切,凑近了她才发现,竟然是款式不同的各种情趣用品。
还真是民风剽悍啊。魔渊的神明,就连结婚时送出去的伴手礼,都这么别出心裁。
而且这种婚礼的形式,也很特别。竟然没有选择在固定的场所里设宴,而是选择了这种更类似于“旅行婚礼”的方式。
我还以为,婚礼都会像是赫尔墨斯和她之前经历过的那种。
说到一半,温黎倏地噤声。
她感觉到身侧的温度无端冷了几度。温黎抬起头,对上泽维尔晦暗不明的眼神。
他冷冰冰地扯起唇角,从牙关里挤出来几个字“你以为所有人都是魔渊主神”不悦的酸意几乎从字里行间抑制不住地冒出来。
只有魔渊主神,才有资格举行赫尔墨斯和你之间的那种仪式。
原来是这样。
但是这种婚礼也不错。
更随意,也更自在。
眼见着花车两侧装满了伴手礼的箱子见了底,新娘拿起了一枚纯黑色的捧花。
说是捧花倒也不算准确,它并非是由花束团簇而成,更像是用一种辨不清材质的材料构成。
雕刻精细,像是一颗栩栩如生、跳跃的心脏。而在心脏之上,缠绕着刺人的荆棘。
“这是陀罗之心,象征着痛苦的磋磨。”
泽维尔漫不经心倚在墙边,“别看它丑,但如果能够接住这枚陀罗之心,接下来和心上人就可以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