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个据点还属于组织,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礼拜堂的灯亮着,光线透过玫瑰彩窗,在外面的地面上铺开一层斑驳的光影。
玄心空结想了想,没有直接去孤儿院,而是踩着这一地光影,推开沉重的大门,进了教堂。
空旷的走廊很安静,没有值夜的更夫,耳边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她穿过走廊,推开沉重大门,进了礼拜堂。
礼拜堂的两边排列着长椅,尽头的讲坛前有一座圣母玛利亚的雕像,穹顶的吊灯散发着金色的光晕,照在雕像的面庞上,让她显得愈发慈悲。
讲坛两侧有两排仿烛火的点灯,靠边摆放着一台巨大的管风琴。在讲坛中间,有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正面对着雕像,默默诵读着手里的圣经。
玄心空结向他的方向走去,但男人没有回头,也没有动作,直到将这篇经文念完,才合上手里的书,转回头。
于是玄心空结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岁上下,头发打理得很整齐,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镜链垂在颊侧。
男人的五官并不算突出,只是或许是他站的位置光线很好,或许是因为他这身神父的装扮很能凸显他的气质,总之他看上去竟然也有几分圣洁的味道。
玄心空结盯着那张脸看了半晌,才不确定地说出了一个名字“仁尾”
青年笑了,他从讲坛上走了下来,像是走入凡间的神使。
他说“好久不见了,阿空。”
玄心空结认识这个男人。
他叫仁尾奈堂,也是这所孤儿院的孩子,不过他比她大了十二岁,在她有记忆开始,他就已经是一个少年了。
印象中的他十分安静,学习成绩和格斗术都很一般,偶尔还会被比他小很多的孩子欺负。
他好像很喜欢看书,经常去图书馆借书,但很多时候看不了几页就会被人抢走。
玄心空结也参加过从他手里抢书的游戏,但她很快便觉得没意思了,因为仁尾奈堂从来都不抵抗,只会笑眯眯地和她讲这些书在什么地方吸引他。
那个时候的玄心空结觉得这个人脑子不太正常。
后来她就开始帮他从其他人的手里把书抢回来,果然阵营转换之后,游戏变得好玩多了,而仁尾也看到了他想看的书。
仁尾考上大学之后就从孤儿院搬走了,之后他也没回来过,所以玄心空结就再没见过这个人。
没想到时隔多年,昔日的那个被人欺负的少年居然成了这儿的管理者虽然不是代号成员,但能经营这样一个基地,证明他在组织里绝对也有一席之地。
看着仁尾奈堂的脸,玄心空结笑了,笑得很真诚。
她说哥,合作吗,失败就同归于尽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