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想让她赶紧滚蛋了。
不知道吉尔伽美什到底信没信这番说辞,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只有他能够和她正常交流,总之他最终还是放行让白川童浔回去洗漱休息了。
顺带一提,他让人给她安排的房间简直不要太熟悉。
那张窗帘飘飘的大床,她可是曾经在它身上度过了整整两个多月的夜晚,再次躺上去时都快心情复杂到落泪了。
一个晚上过去。
狱门疆似乎并没有要把她带回去的迹象,这让白川童浔不禁开始思考起学习乌鲁克语言的必要性。
之前穿越的那两个多月里,是因为觉得狱门疆随时都会把她带回去,所以白川童浔觉得没有必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学一个可能今后再也用不上的语言。
而且于她而言,放眼整个乌鲁克,也就只有吉尔伽美什对她来说是比较重要的存在,在这里她也只需要一个吉尔伽美什就够了。
但现在她又不确定了,毕竟如果要长时间生活的话,能顺利和当地人民沟通其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一次狱门疆会让她在这个地方呆多久。
于是乎,白川童浔又因某种不可抗力而在乌鲁克长期住下了。
在这期间,她开始主动接触了解乌鲁克的文化和语言,尝试着融入这个地方,以免让自己显得太过异类。
吉尔伽美什知道这件事后特地给她找了一个老师,有时心血来潮了也会亲自教她两句。
久而久之,白川童浔从一开始的还算敬称的叫法干脆改口成直接喊吉尔了,反正她在未来就那么喊的。
吉尔伽美什一开始还会顾及威严,象征性地提醒她一下,到后来实在管不了也就随她去了。
同时,她也发现了一件事。
果然每个阶段的吉尔伽美什也随着经历和成长而有着不一样的性格表现。
白川童浔算是明白了,这个时间段的吉尔伽美什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还是很容易引起民怒的那种。
和每天沉迷工作,一心一意为国解忧的贤王不同,现阶段的吉尔伽美什明显更热衷于给自己找乐子。
他没事干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来找她大家,次次往死里下狠手,偶尔带她出宫狩猎或者讨伐魔兽,满脑子的打打杀杀。
而白川童浔跟他完全相反,她是个和平主义者,虽然这个世界她很轻松地就能用出能力,但她仍然秉持着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的原则。
就连出门打怪遇到危险,她还是选择了在第一时间召唤月或者锖兔。
在一次讨伐中告别锖兔后,白川童浔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召唤书。
“这到底是本什么书”吉尔伽美什盯着那本书,饶有兴致地问她“那些来去自如的家伙们是你的左膀右臂吗”
“是我的朋友们啦。”
白川童浔想起曾经吉尔伽美什在签订契约时从他嘴里听到过的话,有一种脱轨的命运终于归位的奇妙感,笑着解释道
“这个可以算是契约书吧,里面记录着我和他们之间的契约的。”
白川童浔晃了晃召唤书,神色十分自豪“因为这本书,不论在哪里,不论离他们有多远的距离,我随时可以在我遇到危险时请求同伴的帮助。”
“有意思,”吉尔伽美什看起来很感兴趣,甚至想把它丢进王财当藏品“这确实是一件奇物。”
“怎么样吉尔”
见状,白川童浔调侃着挨近了他,“心不心动,想不想跟我签订契约,成为和我在旅行中并肩作战的同伴”
面对着胆子越来越肥的少女,吉尔伽美什仅仅只是斜扫了她一眼,哼笑一声道“放肆,本王可不是你随叫随到的狗。”
“好的。”
白川童浔强忍着笑意,收起召唤书,装模作样地朝他俯下身。
“那么我尊敬的王,可以回宫了吗”
她抬头,俏皮地朝他丢了个k“您可怜的陪玩小姐现在饿肚子了,如果再不赶紧补充能量的话,今晚可能就没有力气陪您打架了哦。”
“闭嘴,杂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