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反差。
花满楼看不见来人的相貌,便没陆小凤那么吃惊,笑回道“阁下怎么称呼请替我向衣公子转达欢迎之意,过几天我就上门拜访。”
“花七公子,”那人低哑道,“公子仍在汴梁,还要过几天才会搬来临安。等公子到了,如果到时你有意拜访,经公子同意后,我会派人来小楼转告你。至于我,我是公子的护卫,叫我阿康就好。”
“阿康”陆小凤笑道,“你这样的风姿气度,当真仅仅是一个护卫”
阿康不为所动,行了个礼“那我便告辞了,花七公子。”
等人走了,陆小凤才道“这个阿康不简单。”
花满楼道“这天下能骗过我耳朵的人很少,阿康走进来时,我却没有听见他的任何脚步声。”
“这个阿康可不光是武功莫测,”陆小凤把阿康与气息迥然的形象描述给花满楼,“他一看就是个身份不凡的年轻人,却像个心若木石的衰败老人,当着衣公子的护卫实在叫我忍不住揣度一二。”
花满楼陷入沉思。
经过这个插曲,陆小凤对衣公子更好奇了“等将来衣公子搬来了,我一定要见识见识他本尊。”
“我到时会记得叫上你。”
“那就先谢过花七公子啦”陆小凤装模作样地拱手。
一番笑闹后,花满楼接着方才道“衣公子自极西之地而来,素有商业奇才之名,在西域列国名声颇富。他本在关外做生意,五六年前将生意做进中原后也很快扎根。家父与之合作后,对衣公子颇多赞誉。
“据传闻,衣公子心慈仁善,但凡有人向衣公子寻求帮助,衣公子都会慷慨解囊,且不求回报。各国朝廷的上层和江湖武林人士都与衣公子交好,人称千金散尽衣公子,天下无双孟尝君。”
“人人交口称赞”陆小凤踟躇道,“花满楼,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所有人都说好的人,他未必真的好”
花满楼顺着陆小凤的话想下去“乡愿,德之贼也。”
“不、不”陆小凤否定道,他羞愧地捂住脸,“或许是我小人之心,私心里偏向刀泓一,就揣测衣公子私德有亏,是他横刀夺爱抢走了燕青衣。”
花满楼调笑道“陆小凤陆大侠也有这种时候”
陆小凤叹道“容不得我不这么想。我在汴梁打探到的消息,据闻衣公子大半年前到的汴梁,没多久就买下一个破落的老戏班,买地皮造楼子,挂上燕衣戏楼的牌匾。楼子剪彩当天,燕青衣上台亮嗓,一曲贵妃醉酒,顷刻间名动天下。”
花满楼道“这样说来,是衣公子一手把燕青衣捧红。陆小凤,看来他俩确实是对情投意合的爱侣。”
陆小凤道“不,花满楼,不那么对劲
“据闻,每逢燕青衣登台唱戏,燕青衣都是坐着衣公子马车前来燕衣戏楼,上台前和下台后都单独和衣公子待在一个房间里,一曲戏了又坐上衣公子的马车,随他回到衣府。
“天下第一花旦是个只出现在台上的戏子,不知来历、不知本名。见过燕青衣唱戏的戏友都对燕青衣惊为天人,盛赞燕青衣是天下第一美人,但至今为止,除了衣公子,没人见过燕青衣卸妆后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