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还有蔡太师,两位那日若有空,可要来戏楼一观戏楼开张当日,将献上一曲改
编自唐人白乐天长恨歌的贵妃醉酒,表演方式以秦腔为底,汲取了南戏的部分优势,想必会让两位耳目一新”
白愁飞彻底退出。
顶着外面正午的和煦圆日,白愁飞双手背负,胸中的怒火和耻辱越发旺盛。
情绪席卷之余,白愁飞用仅存的理智,思考幕后那人的身份。
将今天的时间地点,率先做了修饰,融入前面两三个月中层出不穷的事件里,再让他“抓到蛛丝马迹”。
然后,在连三个月后的今天,恰巧在这个时候,将皇帝引来此地。
谁有这个能力
这个人会是谁
是
衣公子,还是蔡京
白愁飞在心里,飞快划去了蔡京的名字。
蔡京没有这个能力。
且以他的地位,也没有这个必要。
单看前几天,蔡京是怎么在愁石斋威逼利诱王小石,就能看明白蔡京的手段。
那么衣公子
白愁飞沉思。
如果衣公子真有这个本事。
他为什么恰好在这里
为了看他的杰作我的笑话
白愁飞的怒和耻和杀意,再一次勃发
但情绪,仍然没有冲垮白愁飞的理智。
他还想到另一种可能。
如果,没有所谓的耍弄他的幕后之人。
如果,那个“青”字打头的无名组织,所谓会出现在今日今时此地的那个汴梁最高上级,就在他刚才见到的三人当中
赵佶不可能。划去。
衣公子才到汴梁数月。划去。
那就只剩下一个蔡京。
这个在汴梁经营已久,根深叶茂的,太师大人。
但是这合理吗
堂堂一国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蔡京,是某个古老的藏得很深的无名组织中,一个高级头目
蔡京他图什么
没人能解答白愁飞的问题。
也没人知道白愁飞的困境。
不论是身边有至臻境护卫的衣公子,还是手下有元十三限天下第七等高手的蔡京,都不是白愁飞能去质问的。
不论这两人之中,是谁在耍弄他、把他白愁飞当个乐子看都不是他白愁飞,能反抗的
白愁飞握紧了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区区一个金风细雨楼副楼主,能做什么
区区一个金风细雨楼副楼主,什么都做不了
我要权。
我要势。
我要登峰至臻作我马前卒,我要这天下再无人能压我欺我
然而怒吼是怒吼,现实是现实。
现实中的白愁飞,仍是那个外人眼中势不可挡、顺风顺水的金风细雨副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