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若凝脂,玉软花柔。
白愁飞已蓄势待发
但怪异的,随着温柔肌肤的裸露,这征服感带来的心理上的快意,渐渐变得遥遥不可捉摸,令白愁飞心头的寂寞,愈发空洞。
空洞得白愁飞愈发冷,愈发寂寞。
直到这一刻,温柔恰巧,背对着他。
那美丽芬芳的裸背,那属于女孩子的圆润柔软的肩头。
白愁飞迫不及待嗅上温柔的颈子,就要吮上去,温柔乖顺地侧过头来
就在这一刻。
白愁飞陡然兴致全无。
温柔问道“大白菜,你怎么啦”
白愁飞制止道“别说话。”
温柔要转身。
白愁飞哄道“别动。”
就在这一瞬间。
兴致全无的白愁飞。
被寂寞重重淹没的白愁飞。
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白愁飞的人生。
他孤枕难眠的寂寞难堪。
心中那寒冷的、欲壑难填的空缺。
这一辈子,都要卡死在这一个背影上
白愁飞眼前恍惚,产生幻象,已经回到燕衣戏楼的顶层。
眼前半裸的背,在白愁飞的眼中,渐渐覆上红装戏服,手肘屈起,背着他卸妆。
这个人、这个背影。
那天香国色的面容、那宏而沉的男声,就如一个恶劣的猎手,等着他白愁飞吻上去、等着他上钩
然后道一声戏谑的“白愁飞,你再说一遍”
磅礴的恐惧如无数的蛇,瞬息灌注到白愁飞的身体里,在他体内钻动、翻腾
啃噬他的理智
那极致的痛楚,隐隐在体内重现。
白愁飞浑身的温度陡然降下。
白愁飞如此恐惧。
如此恐惧,当这个背影转过身的一刻,会化作燕青衣的脸、衣公子的声音
就算白愁飞明知,眼前的、怀里的,就是喜欢他的、三言两语就被他骗上了床的温柔。
白愁飞也不敢赌。
如此。如此。如此、恐惧。
而在恐惧的同时。
强有力的几乎叫人窒息的期待,不容反抗地扼住了白愁飞的下颚。
白愁飞竟然期待
竟然期待,当这个背影转过身的一刻,会变成会变成会变成
会变成燕青衣的脸、衣公子的声音
就算白愁飞明知,眼前的、怀里的,就是喜欢他的、三言两语就被他骗上了床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