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而今,抽刀断水水更流,举金浇火火可会愈来愈烧么
黄昏细雨红袖刀,划过苏梦枕枯瘦的手杆。
划过天边的那一抹灿烂黄昏,划落天中乌云里,那淅淅沥沥绵绵不尽的细雨。
红红的刀,如绝代佳人的纤腰。
红红的玺,被绝代佳人的纤手握着,连同握着疯了的赵佶的手,一起,按向那金黄的,象征无上皇权的,圣旨。
又或者换个名字,叫做小北宋向大汇无条件投降国书。
衣公子不在意这些无趣的无关紧要的细节。
盖完玉玺,也是盖完这小北宋帝王玉玺的最后一次生命,这被下属从宫中随手抓来的绝代佳人,冲衣公子行了个礼,默默退下了。
轮椅转动,他来到疯了的流着涎水的赵佶身侧,将手中装了一千金的布袋子,递到赵佶手中。
衣公子很在意一些有趣的无关紧要的细节。
生意人,就算明明可以白抢,也一定要付钱。
只有这样,才能建立起信誉,以后才会继续有人,愿意跟他做生意。
衣公子付完钱,斯文地颔首,行了个一点不像禽兽会有的礼节,口中感谢道“草民代大汇为掮客,今以一千金,买下圣上的小北宋,谢圣上恩准。”
他身后,满朝文武,乖觉谄媚地,齐声为衣公子向赵佶谢道“臣等,谢圣上恩准”
看着这底下的满朝文武,衣公子想到他来小北宋之前,就在汇廷中拟好了将这些人抄家“斩立决”、只待填入姓名的一纸文书,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能叫他千金相买的,顾惜朝算一个,小北宋算一个。
至于你们这些
就当他将自己的钱,暂且借给诸位一段时间,到时再收个诸位的全副家当,当作利息好了。
千金散尽衣公子,天下无常孟尝君。
他衣公子的钱不好拿,他衣公子的朋友,也不是谁都能做。
铺着白熊皮的轮椅,缓缓驶出这换了主人的皇宫。
夕阳垂落,夜色四合。
今日的这几场戏,也落幕了。
满朝文武的滑稽戏。
大汇铁臣军的过场戏。
赵佶的疯戏。
盛年抬头望天,嘴角缓缓滑过一丝隐秘的、懒得戳穿的笑意。
还有,衣公子这场既是戏中人也是戏外客的
演戏和看戏。
“唳”白眉苍鹰一声啼鸣,盘旋而下,落在衣公子的肩头。
衣公子“哼”道“哟,你个朝三暮四的麻薯圆子,还知道回来啧,又重了。老实交代,铁木真又把你喂胖了几斤”
麻薯圆子听不得这话,双翅哗啦一扇,又向黑天盘旋而上。
漫天繁星。
明天,是个美丽的艳阳天哪。
“这,便是那一日,衣公子那一
场,名为千金买国的戏”牢房外,顾惜朝结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