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女儿,你不觉得这个时候来找我很不合时宜吗”
装扮华美的黎博利男人端坐在王座上,对逼近过来的少女没有丝毫惧意,嘴角反而是带着淡淡笑意,那黑色的刀疤在他的左眼上狰狞的蔓延下来,明明只是端坐在那里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一身紧身白袍的塔露拉英姿飒爽,那把细长巨剑和她的细绕体型不太相称,但又透出一股鲜明亮眼的反差感。
科西切谑笑一声“你往常不喜欢穿这件衣服,不过很合适,还有这把剑。”
耳边的嘈杂声还在继续,外面似乎有什么沉闷的坠地声,塔露拉不带温度的笑了笑,直截了当“够了,科西切,你没有机会愚弄我了。”
“你的算计我都清楚了,你欺骗我说我父亲是被魏彦吾杀死的,想让我仇视龙门,借而利用我成为公爵领的那个引爆乌萨斯与炎国战火的人对吧”
“白日做梦,你休想。”
塔露拉翘起嘴角,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科西切的脸,露出了自己小臂上的黑色伤口,想要看一看他的表情会是怎么样的。
“我已经是感染者了,你的计划泡汤了,没人会承认一个感染者为女大公,我也命不久矣,感染很快会夺去我的生命。”
令她失望的是,科西切那令人憎恶的笑意没有丝毫变化,她感到一丝讶异。
“呵呵呵”
一阵急促的,仿佛奚落小把戏泡汤的谑笑让塔露拉愤怒起来,她不动声色悄然握住自己腰间的长剑,目光澄淬如火。
“怎么,你父亲难道不是魏彦吾杀死的那头老麒麟做的事情呵,我的女儿,我只是在帮你复仇而已。”科西切饶有兴趣的看着塔露拉的小动作,语调幽冷。
塔露拉激动起来,她的眼神仿佛能当场击杀面前傲慢的公爵“胡说但你没有告诉我,这是为了把你驱逐出龙门”
“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魏彦吾杀了我父亲,他永远不可饶恕,但你这个罪魁祸首才应该付出代价”
“领地上的感染者被人肆意凌辱,你故意把所有问题都栽赃嫁祸给了他们。”
“天灾盗匪,乃至不能解释的异象,你在煽动人们的仇恨,你想要感染者在乌萨斯永远不能翻身,成为最低等的牲畜甚至不如的东西,世世代代苦役下去。”
塔露拉的声音越发激动了,到了最后甚至有情绪失控的趋势,深吸几口气,冷睿的面容再度平静下来。
“让人们对立,让他们对感染者发泄仇恨和生活中的压力,你休想让我也变成你这种混账”
科西切静静听完,随后发出讥笑,他的笑声逐渐放大,变得愈发狰狞夸张,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荒谬之事。
“混账塔露拉,我的好女儿,你就是这么叫你的父亲的”
塔露拉面露憎恶“你可别恶心我了。”
“老蛇,谁是你女儿”
科西切眼神微低,阴笑几声。
“所以呢,你把感染者看成是什么”
“那些人不是牲畜,你认为他们应该是什么”
塔露拉握紧了剑柄,一字一顿,坚定而毫无迟疑。
“他们是人。”
“他们是和我一样的人,不是你这样的怪物可以衡量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