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笑紧紧地握住那盘磁带,对女律师鞠了一躬,“谢谢”
高刑警站在警察局门口,点了一支烟,目送苏笑笑和柳老师一起离开。
他不知苏笑笑究竟隐瞒了什么,但他有预感,孤河村的案子会成为他人生又一桩疑案。
时间是最好的抚慰心灵的良药,转眼几个月过去了。
受害的妇女有家人来接的,都跟着家人回去,没有家人来接的,妇女协会出手,为她们安排工作。
孤河村里有少量的、手里没有沾血的村民,经过调查后,他们可以回去了。
他们刚回到村子里时,日子过得战战兢兢的,因为警察和专家时不时会打个电话过来,他们只得不厌其烦地回话“我们没有幻觉,没有疯,监狱里的村民有幻觉是因为他们做了亏心事哩。”
孤河村的男人大部分都去坐牢了,根本没办法照顾孩子。
作为受害者的亲妈不要孩子也无可指摘,警察问了一嘴孤河村有亲戚关系的村民,他们愿不愿意收养亲戚的孩子
。
没惹上官司的村民猛地摇头,他们现在才知道拐卖妇女会判这么重的刑,这些孩子等于罪犯的后代,他们才不要收留。
最后这些孩子都进了福利院。
福利院也承诺会好好教育这些被养歪的孩子,不会让他们像父辈那样走错路。
“若涵,别难过了。”
方母搂住女儿,柔声说,“咱们可以往福利院寄钱的你没必要愧疚,你不欠他们的。”
旁边的方父关上dvd机。
在米国收不到国内的新闻,这是国内的朋友录下来寄到太平洋彼岸给他们的,他思考很久,又问过心理医生后,终于给女儿看的。
方若涵擦干眼泪,眼睛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在家人的关爱之下,她的精神已经恢复了,被打瘸的腿也动过手术,现在正是康复期,医生说等她复建后,会跟正常人一样能跑能跳。
“妈妈,我会努力考上长青藤大学的。”方若涵眼里充满憧憬,米国的大学比国外好考多了,她觉得自己能行。
“你考不上也没关系。”方父一脸温柔地看着女儿,“考不上爸爸捐个实验楼,你照样能进去。”
方若涵退去阴郁的眼神十分明亮,这几个月,父母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从枯萎中得到了新生。
她笑道“我要自己考,我们国家地狱模式的高考我都考过来了,相比之下米国的高考真的不难。”
方母忍不住又抱住女儿,就像当年女儿高考时那样,亲了她一口,夸道“我家若涵真棒。”
方若涵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
不过短短几个月,她就脱胎换骨,现在谁都不会将她跟几个月前那四十出头的妇人联系在一起。
青春和美丽仿佛重新回到她身上,经历沧桑后的云淡风轻,沉淀出独特的风采。
这样的方若涵在上大学时期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追求者甚众,其中一个更是追了十年,方若涵直到四十岁后终于结婚,后来一生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