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他要是有钱的话还至于会害怕睡大街吗
而且凭什么是乱步大人付佣金啊,他现在是警校的学生,是这些所谓大人让他查明真相的啊,这本来就是他的工作怎么还要付钱给别人让这个一看就奇奇怪怪的家伙帮他将真相扩散出去啊。
“那当然是因为镭钵街人不希望你查下去,警察也不希望你查下去,谁提出委托谁付钱嘛。”
“”江户川乱步被他的同伴扛在肩上,脸颊还气鼓鼓地胀起来,在彻底远离这块区域前冲他大喊,隔着很远都能听见他不满的声音,“那你就等着乱步大人带钱来找你吧我一定会带钱来的”
预约的第一笔生意上门,阿遥暗搓搓地在心里写下了江户川乱步的名字。
见江户川乱步和他的同伴身影渐渐远去,阿遥也百无聊赖地回过头,啪地一下打了一个响指,随即晴朗天空中身边一道落雷劈下,在空地砸出一个大坑。
“把这位身陨的可怜人埋葬了吧。”
龙毕竟不是人类,说这话的时候阿遥的脸上尽是悲悯,仿佛带有一丝神性,将他从纷杂红尘中剥离出来,疏离于人群又如同漂浮在空中居高临下地审视人群。
然而这股虚无缥缈的神性在转身之后就消失得看不见一点痕迹,他又变成原本高高兴兴的人形少年,笑着挥手同镭钵街人说再见,以轻快的步伐,从屋顶和木栅栏上踏着跳过去。
这本来就是横滨这座城市的奇怪之处。
死在镭钵街或者贫民窟的人无人在意,死在地下势力械斗中的生命也无人在意,在阴面绽放的死亡玫瑰就像是恶鬼和鲜血一样被所有人有意识地无视和远离。
明面上秩序井然,一到地下势力的地盘秩序就轰然崩塌,而无论是明面还是暗面的人类都好像默认并接受了这一事实,这个布满科技的现代社会在杀人,而唯一一个清醒的人还被周围叫嚣着闭嘴,被划作异类。
虽然这都和一条龙没有关系
但果然还是把镭钵街大坑填平更好吧
从镭钵街直接穿过是到达中原中也学校最近的路,作为兰堂家最小的小朋友,中原中也现在还在上小学,成绩不好不坏,行为大多称得上不良,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翘课和翻墙。
但是家长不管。
家长甚至鼓动中原中也小朋友早点翘课翻墙和他一起出去玩。
阿遥接过墙头的中原中也就跑,逛了一圈商店街又在电玩城里滞留了一会,他才在天色昏黄时分背着中原中也往家的方向走。
“你今天和我在一起都不怎么专心。”中原中也抱着阿遥的脖子,“怎么了,阿遥”
把中原中也往上托了托,小朋友的体重很轻,几乎感觉不到重量,阿遥腾出一只手摸了摸鼻子。
停顿一会才沉声“港口afia不会是什么黑心企业吧,我怀疑兰堂被坑进血汗工厂了。”
“港口afia本来就见不得光吧。”
“对敌人残忍和对平民残忍是两码事啊我愚蠢的欧豆豆。”阿遥嘿了一声。
中原中也立马就不乐意了“别、别用这种称呼叫我啊”
“这个称呼怎么了,你不喜欢吗,不代表我们之间深厚的革命感情吗,你看你之前还哭着鼻子跳到海里找我”
脸顿时就如同火烧,中原中也恼羞成怒“啊啊啊啊我才没有哭鼻子”
几番打闹,调笑声在逢魔时刻的镭钵街回荡,也只有两个人的打闹和笑声在回荡,这里就像一块被人类现代文明遗弃的
地方,连天空都被拥挤的房屋切割成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