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此而产生了一个邪恶而不人道的想法。
在供述时,他非常悔恨地说“那些可供利用的前提条件就像排着队一样地整整齐齐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真的很难抵抗住这种想法,就想试一试,试一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搜查一课的警官拍着桌子怒吼“你所说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四条人命”
柴野幸之痛哭着道歉。
搜查一课的警官强压着怒火质问他那些药剂的来源,而他在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表情就变得惊慌了起来。他支支吾吾地无法给出回答,搜查一课的警官刚摆出质问的架势,就有人不打一声招呼地推门进来。
“辛苦了。”对方虽然用着敬语,但是语气随意得像在打发什么不重要的人一般,“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们来负责。”
“喂喂”
对方穿着崭新的西装,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精英的气息。“这起案件现在开始由公安接管,和你们搜查一课没有关系了。”
麻生三墓带着药剂找到了可以进行化学检测的私人企业。对方据说是和警方有过多次合作、受到文部科学省扶持的非常先进且低调的一个企业。
这一长串的介绍词来源于上一所检测机构,对方非常真诚地将印着“一幡科技公司”的名片推荐给了麻生三墓,极力地推荐说“如果这家都没办法的话,那就没有任何地方能检测出客人您这个试剂的成分了”。但是这彰显其卓越能力的前缀却让麻生三墓更加犹豫。
总觉得不是什么合适“做坏事”的地方关于那份药剂的检测,麻生三墓还是更倾向于背着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偷偷进行。
但是除了一幡科技公司之外,似乎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有能力检测如此特别的药剂了。因为多次尝试,具有挥发性的样本已经严重消耗,只剩下最后一点点的液体装在棕色玻璃瓶中,试错的次数已经用尽,这种时候只能选择成功率最高的那一种方式。
麻生三墓在前台登记姓名和预约时留下的手机号,写完信息将表格还回去的时候,他从擦拭得极为干净的白瓷台面中看见了身后两个人的倒影。
已经熟悉到光看模糊的轮廓就可以分辨身份的程度了。
麻生三墓转过头,没什么情绪的脸上似乎带着些无奈的意味。
“萩原先生,松田先生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他的身后,那两位身材高大、存在感十足的警官先生正鬼鬼祟祟地躲藏在推拉门外面偷偷往里瞄。
“啊哈哈,”萩原研二心虚地看了看左上方的天花板,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干巴巴道,“就是、路过这里看到了小麻生”
松田阵平仿佛什么丢脸的事都没有做过一般,他镇定地从门后走出,拍了拍衣服,反客为主地走到麻生三墓的旁边,拿走了那张他刚填写完的表格。“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
他的应对方式显然比萩原研二不走心的借口要好用得多,至少麻生三墓没有继续追问他们到这里来的原因,反而把下巴埋进了衣领里看起来有点心虚。
松田阵平把表格拍在前台的桌上,反手指了指自己和麻生三墓,镇定地和工作人员说“我们是一起的,要登记名字吗”
“如果是一起的话,只用登记预约的人的信息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