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边那个,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那人快速地走到松田阵平身边,在感受到身高压制后又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组织犯罪对策课的分驻所不在这里,想要找麻烦也看清门牌啊这里是搜查一课搜查一课”
“哈啊你说什么鬼话我当然知道这里是搜查一课”松田阵平扬着眉毛语气不善地问道。
“不要在这里搞事啊你们这些黑丨社丨会分子胆子也太大了,三番五次地到警视厅来,这是妨碍公务”
他的话还没说完,毕业后进入到了搜查一课的伊达航就赶了过来。
“等一下啦等一下,冷静一点,这位是从机动队过来帮忙调查的松田警官。”伊达航大力地拍着松田阵平的肩膀,“虽然看起来像黑丨社丨会,但确实是同事,哈哈。”
松田阵平匪夷所思的眼神透过墨镜瞥过去。“搞什么啊。”
“实在是因为警视厅最近处理那些极道组织的事情处理得很头大呢”伊达航挠了挠头。
松田阵平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了那位组织犯罪对策课的警官。
如果和那人有关的话,会不会是组织又在做什么打算完全没有理由的怀疑,但是这个想法跳出来后就变得尤其令人在意了。之后一定要好好调查一番。
但是。
把他认成黑丨社丨会什么的也太不懂察言观色了
松田阵平听见了手机里萩原研二哈哈大笑的声音,气恼地关掉了通话。
会议室中,最前方的白板上贴着各种照片,写了一些关键字词。最上方贴着川满真幸生前的照片以及被发现的尸体的照片,并排的是川满真司的照片。
川满真司自杀的事件还没有透露出去,搜查一课也只知道川满真司在公安的手中,提交的审讯申请全部被不留情地驳回,公安一点合作的意愿也没有。
松田阵平坐在最后一排转着笔,听几位警官介绍初步调查结果。
有警官提出,按照种种迹象,川满真司是自己扣下了扳机自杀。但是又有警官坚持认为是他杀伪装成自杀。
麻生三墓的足迹已经被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抹除,但是因为他与川满真司的案子有关、又被监控探头拍到,所以他的照片也摆在了白板上不起眼的角落里。有警官煞有介事地分析“人在用枪自杀时应该会选择一个容易死亡的方式,比如饮弹自尽,比如枪击太阳穴。用枪射击自己的心脏不好发力又容易失误,所以我的观点是有人枪击了川满真幸后又将现场伪装成了自杀。麻生是解决真司案件的主要关系人,真幸或许认为是因为麻生、他的哥哥才会被警方抓获,如果他找到麻生想要复仇,麻生或许在反抗中不小心”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松田阵平懒洋洋地没打报告就插话道,“川满真幸虽然药物依赖情况很严重,但是因为长期流浪的生活他经常会和别的流浪汉起冲突,看他拳头骨节上的旧伤就知道他没少打架。和流浪汉打过架就应该知道,虽然他们斗殴根本没有章法,但是那种拼命的劲头连经验十足的警察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就算打不过他们也会拼尽全力咬下一块肉来,就是这样的不要命。”
“凶器毕竟是枪,而且枪上只有川满真幸的指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指纹。太干净了,恐怕是在擦拭过后再握着川满真幸的手将指纹印了上去”
“既然如此最该调查的应该是枪的来源吧麻生没有获取违禁武器的渠道,但是川满真幸有。如果是川满真幸的枪,没有其他人的指纹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枪又不是谁都可以碰的玩具,当然是被他藏起来了。”
“这个、我们当然知道了”但是那是那个组织的武器,搜查一课自然调查不出结果。但是在松田阵平这个“外人”面前承认这一点对他们来说就像认输一样。
“还有这个现场情况,”松田阵平旁若无人地走到白板前,笔尾点在现场照片上,“虽然现场有其他人的痕迹,但是因为是正在施工中的楼栋、这一片还未施工到的区域并没有被严格管护起来,不管是谁,只要长了两条腿就可以到里面去。沙砾中的血液残留痕迹被破坏,所以留下来的痕迹并不能证明川满真幸死亡时有人在现场,只能证明有人曾到过现场。所以不能单凭这点就推测川满真幸是伪装自杀,如果是要进行这样的猜测,还需要更加有力的证据。”
“但是不能否认这种可能。”
“最重要的是,如果是杀死了川满真幸再伪装成了自杀,要让川满真幸的手上能够检测出硝烟反应,必须要再开一枪才行。那一枪的痕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