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吗”真城和男转过头来,看向麻生三墓,“是不是很意外,这样的龌龊事,散发着恶臭味的日本政府啊。”
他似乎很想从麻生的脸上看见一些特别的情绪。
“是有些意外。”麻生三墓也顺和他的意思回答了他,“我以为真城先生是先拷问了那两个人,得到答案之后再杀死了另外两个。原来是先杀死了两个人,再对剩下的两个进行了拷问吗”
“不对,”松田阵平好像没意识到被麻生三墓带偏的重点,“按照真城你的说法,新居是被拷问的那个人吧可是被砍掉手指的人是折笠,被割掉舌头的人是鹿追,新居并没有受到拷问。”
真城和男对他们过于平静的表现感到失望,但也回答了他们的疑问。“因为我其实并没有那样对待他们,是新居做的。折笠和鹿追他们两个有家人,新居说,如果永田町的人知道他们将消息透露给了我,可能会对折笠和鹿追无辜的家人下手。所以在折笠和鹿追死后,他将他们伪造成了接受拷问的样子。新居明明也只是大学生而已,做起这些事来面不改色。他说啊,他本来是为了进入政界而接受了上面的人的这些安排,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后悔呢哎,你们两个,也让我吓了一跳。小孩子就不要管那么多大人的事了,早点回家洗洗睡觉吧。”真城和男摆了摆手。
“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麻生三墓严肃地纠正他。
“二十岁对我来说就是小孩子。阿顺如果活着的话,应该和你们差不了多少。”
他说起纪本顺,麻生三墓就想到了要紧事。“啊,那封纪本小姐寄给真城先生的信,我可以看看吗”
“嗯想看那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要看一看。”
真城和男伸进沙滩裤里掏了掏。“倒是没什么关系,因为是唯一一封雪枝寄给我的信,所以我每天都随身携带着。”
“等一下,你放在哪里携带啊”松田阵平眼疾手快地抓起沙滩椅上的外套挡在他身上,一副要把他从天台上踹下去的模样。
苦大仇深的气氛一扫而空。
“最安全的地方嘛。”
“哈你的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抱歉,请不要递给我,念一下就好了。稍微有点嫌弃。”
“年轻人就是脸皮薄啊,脸皮薄。在自卫队的时候,最安全的地方只有这里了。在那里呆过之后,你们就会发现其他什么东西全都不重要了。”
和男君,很久没有联系了。因为妈妈不允许我在家里提起你的名字,所以下笔之前还犹豫了好一会儿呢。
想尽量用轻松的话来表达这封信的主旨,可是不管再怎么修饰语言,好像也没办法变得轻松起来。或许是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轻松”这种情绪了。
和男君,从今以后,我们就要永远、永远地分别了。
在上一次分别时我说了“有机会再见”,可是现在看来要没有机会了呢笑。
真希望你能和阿顺见上一面。但是即使见了面,他也不会叫你“爸爸”的吧对不起,在这里还说了这样让你难过的话。果然,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就这样子吧。我们两个,永远也见不到面了,和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