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行走的墓碑,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跳、你的体温、你的呼吸。你是麻生,真实存在的麻生。”他坚定地说。
麻生三墓也感受到了包裹着他的温度、来自另一个人的心跳。一个在左边,一个贴在右边,两个人的心跳声此起彼伏,好像将混杂着不明意味的血液都鼓动到了一起。
他支着松田阵平的肩膀将他推开了一些,仰着头看着松田阵平的眼睛,问“松田先生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
但是麻生三墓说“我是说刚才教学楼里面传来的碰撞的声音。感觉像是石头和石头相击的声音。”
松田阵平第一次赞同了萩原研二的那句话。
麻生三墓简直就是不解风情的大直男。
因为破旧而四处漏光的教学楼内部,松田阵平在前面走着,麻生三墓跟在他身后。
明明说要听的人是松田阵平自己,但是听完之后他却好像更加不高兴了。
教学楼的两边是楼梯,离门口近一些的是左手边的楼梯,但是每层楼的卫生间都设立在右手边的楼梯旁边。松田阵平穿过一楼的走廊,走向右边楼梯。
教室里面的桌椅已经搬空,空荡荡的隔间里面堆积着的水泥块和一些垃圾,只有通过装在墙上的黑板才能辨认得出这里原来是一栋教学楼。窗户也已经拆除,风可以直接通过方形的大洞吹进走廊,不知哪里又发出“呜呜”的声音。
松田阵平和麻生三墓一前一后的脚步声不轻不重。“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松田阵平转过头来说了一句。
麻生三墓用手电筒扫了扫松田阵平的脚下,“还好,不是很远。”
然后松田阵平就又耷拉下嘴角开始不高兴了。
麻生三墓只好走到他旁边。“松田先生好奇怪。”
“奇怪的人是你才对。”
“抱歉,因为光线太暗了,不太能够及时地判断出松田先生的表情的含义。”
“我说,对于情绪这种东西,并不一定要凭借观察能力。”
“那么要凭借什么”
“凭借心啊。”
“松田先生到底是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
松田阵平正想回答问题,从楼梯的方向就突然传来了“啪嗒啪嗒”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楼梯上滚落了下来。
他利落地将手电筒转到了楼梯口,那里什么动静也没有,但是
楼梯下的地面上,有一滩暗红色的痕迹。手电筒的灯光向上照去,从他们的角度可以看到,几乎每一格楼梯上都沾染着类似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