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自家平日里豪放得很的三弟如今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执笔画画,精细得像是在绣花一样。
刘备凑过去一看,陷入了沉默。
关羽凑过去一看,连连赞叹。
“美矣,不知三弟画得是哪位美人”
他问道。
张飞:“荀清恒。”
关羽:
他凝神仔细看,只见得画上那美人一袭红裙,黑发如瀑,清丽间不乏英气,但真要看又似是有那么一点那日席上所见之人的神韵,只是
这左看右看画的都是个女郎吧
“艺术需要再创作。”
张飞自矜的说道。
刘备忍无可忍,一掌呼噜下了他的脑门。
“待为兄为你保管此画。”
他说道。
他望着嬉笑起来的兄弟,心中有一句话却未说出口,只是默默藏在了心底。
他总感觉荀清恒似乎很是不喜他们三人
南阳宛城,张绣自高耸的城墙上下来,一路穿过走道,踱步片刻,终究是牵了匹马,亲至幕僚府上。
他进门前还整了整衣冠,让自己看上去不要太焦虑。
说是幕僚,其实更近于长辈。
昔日他叔父初死,他接管其势力,但帐下乏谋士,他与贾诩乃是同乡,这些年来素有来往,遂暗迎贾诩前来。
他亦知晓贾公之能,寻常之人不敢用,如那段煨也是忌惮敬畏更多,他便干脆以诚待人,执子孙礼,一切听从。
贾诩也如他所愿,尽心尽力为他筹谋,为他南结刘表,遂屯兵宛城。
府中很快便有人匆匆而来,那人看上去年纪不轻了,但面容上却也看不出究竟多大年纪,须发乌黑,五官端正中带着些许凉州人独有的锋锐,只是他气质沉静,反倒是压下了那股锋锐。
“贾公。”
张绣执子孙礼迎了上去。
贾诩低眉侧身,抬手辑礼,不因张绣的恭敬而彻底将自己当成长辈。
“曹操大军压境”他斟酌着言辞,抬眼见贾诩仍然平和的看着他,不由心下释然,“绣恐难敌也。”
“公昔日南见刘荆州,以为如何”
他问道。
贾诩答道:“表,平世三公才也,不见事变,多疑无决,无能为也。”
刘表可以在太平盛世做个三公,但他多疑寡断,难以成事。
这段话虽只是个评价,却解了张绣这些时日来的犹豫与困惑。
“我欲降曹。”
他终究是如此说道。
刘表既无法成为有力的后盾,那他便弃之,更何况曹操如今拥天子,占大义,他纵是投降,天下也无人能指摘他的行为。
“将军已决也,”贾诩辑礼道,“曹操根基尚未稳固,必会善待将军。”
张绣点头,耐心的听着长者嘱咐着,心下却似放下了一块巨石,轻松不已。
春,曹操行军至淯水河畔,扎营驻寨,第二日却得宛城降书,领军至城门,城门大开,城内大小官吏一应出城相迎,为首者正是张绣本人。
“司空神威,不战而屈人之兵。”
曹操身侧,郭嘉笑吟吟低声说道。
曹操大笑,上前便握住了张绣的手,一副咱俩老熟人好兄弟的模样。
他算是第一次吃到后方坐着个天子的福利了,心里头只想着
小皇帝还是不错的,文若说得对,多派几个人好好教教,回去给他加个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