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穿得不同寻常,长得也颇为俊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能混进孙营里大概家里还是某个孙策手下的高级部将,结合一下等于他头上顶着俩明晃晃的大字大鱼。
先绑走来点友好对话
天色大亮时,河岸旁才重归宁静,血色晕染了一整片的湖面,后续的人开始打扫战场。
陈登揣着他的音响他的军鼓过来了。
“多谢使君出兵相助。”
他遥遥拱手道。
他在荀晏面前向来是好说话好脾气的模样,在郭嘉面前也一如是,但在治军执政上,他又素来是一个极其理智乃至于显得有些严苛无情的人。
以至于许都不少人觉得他过于傲慢自大,只可惜持这等想法的又有多少才华谋略能过陈元龙。
“纵是晏今日未至,想来元龙也心有腹稿,破敌之策尽在心中矣,”荀晏摇头,陈登能黎明出兵,必然是早有这方面的打算,“只是此次过后,孙伯符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陈登反倒是坦然,“不瞒清恒,登与那孙策小儿本就有私怨,自当竭力相抗。”
“登叔父昔在吴郡,为孙策驱逐,家属妻儿被俘,叔父单骑走冀州,至今未有消息。”
私怨啊
从某些方面来说,似乎确实是一个有力的保障。
“有幸得见元龙破敌之姿,幸甚矣。”
他笑道。
陈登抚掌大笑,“可为一鼓吏也”
两人简单相谈几句后便各自整顿兵马,收编俘虏船只。
荀安从后舱跑了过来,迟疑了一会有些纠结的开口道:“将军,那个,鱼醒矣”
荀晏和她大眼瞪小眼,他一时半会真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鱼啊你的大鱼啊]清之憋着笑说道。
且慢谁教的你这种奇奇怪怪的黑话啊没有这种奇怪的话吧
清之:[你。]
荀晏气呼呼磨了磨牙,自顾自跑去看他的鱼。
后舱内,这年轻公子哥还挺有脾气,犟着一句话也不肯说,一张称得上俊美的脸拽得和二五八万似的。
荀晏一入门就看到了他脑门上那显眼的包,那人也看到了他,显然是想起了昏迷前看到的噩梦景象,眼皮都不由抽搐了几下。
看上去格外可怜。
他和缓了语气喊道:“小郎君”
那人蓦的冷哼一声转过了头去。
显然,不知为何他
在对方眼中的初始好感度可能比较低,而这看上去尚不及弱冠的少年人嘴巴也挺严实的。
荀安面色复杂的递给了他一块信物,应是从对方身上扒拉下来的,荀晏低头看了看,神色如常,只瞳孔有些放大。
若是熟识之人大抵能察觉到他现在可能是受到了一些惊吓。
他本以为按这年纪与一路上孙兵的极力保护,可能会是陈普之子、黄盖之子亦或者是凌操等等
但怎么也不至于这样吧。
“孙权”
他抬头,木然念道。
那少年郎陡然低下了头,似是不愿意承认,又似是觉得自己被俘之事格外丢人。
但总归这人大概就是孙权本人了。
救
阿兄啊我随便绑了个人竟然绑到了孙策他弟,老孙家的第三代点子有些烫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