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时不时痉挛两下。
一阵阵的抽痛,毫无征兆的降落。
姜云岁以为他是被她呛的哑口无言,“裴闻,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
出去”
裴闻没有回答他,只是轻声叫她再睡会儿。
时辰还早,天都还没怎么亮。
姜云岁发现裴闻好像真的在关她。
连着三天,他临出门前都没有给她解锁,周述就守在屋外,到点了便放丫鬟进屋来给她送饭。
姜云岁倒是能够下床,只是脚踝上的桎梏长度有限,她根本走不到门口。
姜云岁万万不可能坐以待毙,裴闻随时可能会发疯,她可遭不住。
她想逃走,从他身边逃离。
裴闻对她,不过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占有欲,想来也不是喜欢。
周述莫约是听见了她在屋子里闹出来的动静,隔着窗户同她说话:“郡主,不要折腾了。”
姜云岁当做没听见。
周述好意提起:“我从未见过主子对谁有如此浓厚的兴趣,您现在就算是想跑,主子也会把你捉回来的。”
姜云岁气不过,“你真是一条好狗。”
周述不怕骂,这种话对他而言毫无杀伤力,“郡主不如先顺着主子,这样总是能过得好些。”
姜云岁决计不肯如此,她非得要逃出去,不仅如此,还要在侯夫人面前拆穿裴闻的真面目,让侯夫人知道她的儿子有多可怕。
至于阮洵期
只要他相信她就足够了。
回门这天,阮洵期想瞒其实也能瞒得住,只不过他若是称病不带她回去,依然会惹人怀疑。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阮洵期让这名陌生女子戴上了帷帽,遮住了脸,带着她去了侯府。
外人也都知道郡主是因为道士批的命格,不得不留在侯府,见状也都不觉得奇怪。
王妃没见着自己的女儿,只见到了一个陌生女人。
正要问是怎么回事,眼前身形清瘦的少年缓缓道出大婚之日的变故。
王妃站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一下子没站稳又跌坐回去。
她眼前黑了黑,脑袋都快晕了过去,颤抖着声音问:“岁岁呢”
阮洵期的脸色很差,眼眶里爬上了密密麻麻的血丝,“我也不知。”
他找不到她的人。
王妃将目光挪到他身旁的女子身上,上前去抓住这人的手腕,怒目圆睁,“说谁派你这样做的”
青萝装作被吓坏了样子,眼神都不敢往站在王妃身后的男人那边瞧,她只按照男人先前的命令,一边落着泪一边说:“我什么都不清楚,就被人塞进了花轿里。”
“想来在半路上郡主被人劫走了。”
王妃被人搀扶着缓缓坐了回去,她浑身都像被人抽走了力气,谁会在大婚之日劫走她的女儿呢
她的女儿,很少与人交恶。
青萝又状似无意的提起:“我听郎君说,他在半道上碰到了大理寺的宋大人,还差点被他一箭给射死了,哪来的这么大的怨气呢”
这件事底下人倒是没传到王妃的耳里。
怕她听了觉着添堵。
侯夫人在一旁给她顺气,心里头其实也急得不行。
“你这是何意你的意思是宋砚璟劫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