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舟微微一笑,笑容愈发温柔,“是可以修,但它还太小,修不好会受伤,而且容易有应激反应,等大点再说吧。”
末了又道,“我没事,你别担心,等过几天我就带它去做体检,打疫苗,以后就放心了。”
温随刚想反驳什么,又觉得席舟也没哪里说错,该提醒的已
经提醒过,温随说,“那我回去看书了。”
他一转身,眼角余光瞥见阳台,原来小黑猫抓完人肇事逃逸,躲到乌龟的地盘去了。
不过壳壳肯定是不理它的,因为它已经在冬眠,但小猫时而拿鼻子嗅嗅、时而拿爪子刨刨,仿佛乐此不疲。
这两只,以后可有伴儿了。
席舟也注意到温随在看什么,他忽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不然就给这小猫取名叫爪子好了,爪子,嗯多念几遍还挺萌的。”
温随“”
这名字绝对跟他无关,刚刚那半句话也不是为了传播这种灵感。
温随有理由怀疑,“壳壳”这名字搞不好真不是席舟朋友起的,而是他自己起的,连起名风格都一模一样。
席舟冲着阳台连叫了几遍那名字,把只小黑猫叫得一愣一愣,不明所以,全然置之不理,明显也不肯承认这么没水平的名字是属于它。
最后被叫得急眼了,喵呜一声跳到猫爬架最上面,荡秋千,然后猫爬架不意外地,又倒了。
温随觉得自己还是回屋看书,但是明天一早得监督席舟去打疫苗,温随回去后想了想,学着自己用手机定了个闹钟。
打疫苗很重要,席舟肯定是要去的,温随则到箭馆自己训练。
郑许然今天回来了,据说他过年出了趟国,感觉晒黑了几个度。
不过明明该是玩得很愉快,他却一见温随,还没开始笑,表情就瞬间萎靡得像颗晒蔫的白菜。
“没玩够”温随难得主动跟郑许然说话,没别的意思,就有点见不得他这样要死不活的。
郑许然白了他一眼,狠狠道,“离愁别绪,你不懂。”
他以为他说的“离愁别绪”是指度假地的风景,可下午温随才知道,郑许然是什么意思。
这个冬天很奇怪,春节都过完了,却仿佛一天比一天更冷。
北方不下雪,南方几乎天天都在下雪。
大雪把箭馆前的路面都给遮掩了,白雪皑皑中,坐着轮椅的女孩撑一把伞。
来向他们告别。
其实是件很好的事,上次比赛后j省残疾人射箭队看中冉冉,向她递来橄榄枝。
这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高平台,更意味着冉冉从此就是一名真正的运动员。
可要接受省队的培养,势必就得离开这个地方。
告别的时候小姑娘哭了,她那么坚强,带着笑来,到底还是没能忍住。
席舟抱了抱她,“要想奔赴终点,就得先离开,你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郑许然吸着鼻子,“我也讲不出什么,就是冉冉以后得了冠军,别忘了你舟舟教练。”
冉冉破涕为笑,“我也不会忘了许然教练,”笑着笑着又要哭,“小随哥哥,我也不会忘了你。”
温随递给她一张纸,“你比我厉害,年纪比我小,在我前面成了运动员,我还要向你学习,希望很快”
“”席舟看着温随。
看他笑容虽浅,眼神却深,“希望很快,我们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