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热热闹闹全部敬完,席舟这回被灌了不少酒,好在他酒量尚可,勉强还能维持最后一点清醒。
晕头转向找回主宾席,却发现温随已经不在了。
宛如兜头被淋下一盆冷水,席舟瞬间清醒,拿出手机一看,两点四十五分,离火车三点的发车时间只剩十五分钟
温随给他留言我去车站了。
席舟边往外跑边给温随打电话,后面谁在大声叫他的名字通通都听不清,脑子里像是酒意上涌又像是忍了很久终于忍到极致,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去找温随。
找到然后呢
席舟站在路边打出租车,心跳得越来越快。
温随只发了这么一条信息,虽然这是他以往的说话风格但是他为什么不接电话捧花的事他是不是误会了,他
直到有辆车停靠下来,司机问了几遍去哪,席舟才终于像是找回一点意识。
而就在这时,有电话打进来,是温随。
“刚刚没信号,你不用着急,我已经在火车上了。”
“小随,今天的捧花我”席舟的声音带着失而复得的颤抖,却被温随冷静的嗓音打断,“我知道,是个误会。”
他默了默又说,“没关系的。”无比清醒而理智。
席舟愣住了,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用力地掐着,叫他发不出声音。
“”
“火车要发车了,再见。”
席舟站在豪华酒店外的街边,谁路过都忍不住看一眼这个奇怪的男人,他穿着身昂贵的西装,却颓丧得有些失魂落魄。
温随坐在火车里,翻到四个月以前,自己拨出去的那个号码。
没有备注名,可他记得。
韩崇巍教授,应当早就已经回国了吧。
温随手指在那个号码上悬空很久,终于还是缓缓撤下。
“三年,只再借三年到2028年夏天,就够了。”
“温君亭,你不属于这里,别太贪心。”
回到婚礼现场,一片杯盘狼藉,席舟从早上就没正经吃饭,现在胃里只有酒,还是苦酒,翻江倒海地难受。
郑许然留他聚餐,他婉拒了。
拖着满身疲惫从酒店出来,席舟没回家,而是去了箭馆。
今天周日馆里肯定很忙,难得回来一趟,该去看看。
路上他给前台打电话,是助教接的,听他要回来,助教说,“那正好,有人找你”
席舟现在思维很乱,身体也有点摇摇欲坠,只答知道了,并没多问。
等回到箭馆,才在门口看到一个人,梁舒。
“小随说要回来参加小郑的婚礼,昨晚在你那住他已经又回队里了吧我想你可能这时候会回来,就等在这儿了。”
梁舒眉眼间似有忧愁,轻声道,“小舟,阿姨有些话想跟你聊聊,你现在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