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专门为了他
席舟眼里刚闪过一丝没能及时掩饰的失落,温随就凑近来盯着他瞧,神情透
着几分狡黠。
席舟最招架不住的就是那双眼睛,偏生它们还离得那么近。
正在心旌摇曳,想要低头去寻那呼吸来处,温随忽然迅速退开,从沙发上起身。
“我去洗个澡。”
进浴室前对席舟说了句“没带衣服”,就不见人影。
其实这回,次卧衣柜里的衣服都已经洗干净准备好了,席舟整理自己的东西时一并整理的。
哪怕提前知道温随要出去玩,他还是那样做了。
但在拿换洗衣服时,行动与思想相悖的,席舟替温随拿了一身自己的衣服,依旧放在门外。
当听到浴室里响起吹风机的声音,席舟脑子也跟着有些燥热。
不记得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反正就那么鬼使神差敲开了浴室的门。
热气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门后的青年眉眼湿漉漉的,表情似笑非笑,席舟恍惚有种中圈套的错觉。
他下意识咽了咽,“我帮你吹头发”
长腿迈进去,随手关上门。
吹风机发出的声音起先还是正常,后来它就掉落在洗手池,向着空白处持续震动似的嗡鸣,盲目又敬业地散发高热。
被水汽蒸腾得模糊的镜子里,席舟站在温随身后,低头轻吻他脖颈。
一直绵延到衣领边缘,家居服的弹力布料松垮地挂着,露出锁骨和肩头。
“我也早就想这么做了。”
吻跟着落下,低语时带出的灼热呼吸,混合在机械风扇的噪音里。
对应温随之前的话,有来有往,像某种暗中角力。
最后又自下而上来到耳垂,温随侧着脸贴住席舟额角,忽然耳垂传来一阵又酥又麻的刺痛,他不由地皱眉,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正要退让,席舟手指却捏住他下巴,迫使他以一个十分被动的角度承受他的亲吻。
镜子里影影绰绰的朦胧画面,令视觉的刺激程度愈演愈烈,温随终于转身,揽过席舟,主动加深了这个细腻绵长的亲吻。
吻至气喘,两人才稍稍分开,温随手掌摊放在席舟身前,指尖蜷起,像是抓住那衣服的动作,低头靠向他下巴。
“你胡子长得真快。”
温随一边嫌弃席舟胡茬硬,一边把自己更深地埋在他颈侧。
浴室里潮湿的环境降低了氧气的饱和度,犹未尽兴的吻再度卷土重来,由浅到深,两人呼吸很快变得比方才还要急促和混乱。
席舟勉强维持一丝理智,手挡在温随腰后,“这里有点硌”
洗手台边缘太硬,席舟将温随托抱起来,让他半坐上去,然后才又忘情地继续这个吻。
可到底面积有限,实际并不能坐得住,温随必须往前贴住席舟,而席舟一条手臂在后面托着他,指尖于尾骨神经处若有若无轻轻抚触。
“小随你好甜,像颗糖”
“唔那给你吃”
“这么说的话我就不客气全部吃掉了”